“呵!”,她嗤笑一声,“不是,跟着她能学什么啊?她讲好听点叫运气好,难听点就是邪里邪气,管她做什么——前阵子就有个算命的跟我说了,我粘上了不好的……好,我不说这个,可是她的体质就是麻烦啊,在军校的时候也是天天旷工跑不动吧?而且交警支队那边,派出所那边,全部都是,现在还来刑警队——要是我早就回去了,跟着她简直水逆,要不是能出来的话,我才不想应呢”
“那你就该找大队长说明,而不是在这边跟我抱怨”,封秉云径直下了楼梯,脚步声在虚空的沉寂中响起。
安南跟了上去。
“我跟他说不通啊!这,这不是挺简单的事嘛,你帮我打个掩护,就说我病了,我以后也会帮你的……讲真,虽然你不喜欢我这样的“非常规”,但不得不说,到了你我这样的层次,非常规来说不是很正常吗?还是说,你真的想与我为敌吗?”
“不想,我知道如果我拆穿你,你会在所有面前哭的,那样责任就在我了”,封秉云说道,顿了顿,他复又继续,“所以你要走就自己走,要生病也自己和她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谢谢”,安南非常心满意足,笑了一声,然后说了些别的寒暄,声音渐远。
陈南伊已经对安南这个人有一定了解了,有过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不过不得不承认,安南说的是对的。
没必要管别人的想法态度。
她现在也是这样,对什么都很不在意,甚至有的时候也把现实的苦难当成一场梦境,或是梦境里其他人的生活。
毕竟她以前就是太过注意别人的看法了,才活得如此失败,不是有一句话嘛,人生如梦,应如此是。
她早就该这样做了。
不过讲真的,陈南伊觉得自己是得赶紧问一下五十六弟,那个Leo还有没在找她的,实在不行,她还是去别的州好了,地广人稀,也免得在华国这里人那么多,挤在一起,人言可畏。
下去拿完钥匙回来后,陈南伊吃了几个面包,想来无事可干,便早早睡了。
原本想着没什么事吧——其实她也搞不清这梦境的原理,有的时候很多很清晰,有的时候很少很模糊,大概是和那些人祈愿的强烈程度挂钩吧。
落入梦境的一瞬间,陈南伊就察觉到了。
如果这时有人站在她床边的话,就会发现她的眉头突然深深皱起。
这太不对劲了,这太不对劲了!她简直想要呐喊,可是只能“无动于衷”地看着。
两个男人,刘以泽,和早上那个二中队队长李骁,居然在床上正给她上演活春宫……这可不是闭眼就能够了结的事,因为他们在她的梦境中啊,她就算“闭眼”也还是“看”得到的。
李骁在刘以泽的耳边低语,“就这么想出去,嗯,还申请到南方去?你去了也逃不掉的”
他轻笑了一声,然后用力。
看来这是李骁的强烈想往了。
刘以泽被折腾得直喘粗气,想要开口辩白却又碎不成声,只好任他发泄去了。
陈南伊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后来实在难以承受如此的“热辣”,决定认真观看一下,不知道这样梦境是否会反其道而行之,直接让她醒来。
但她瞪大眼睛看了好久,他们还是做了很久。
天杀的,这叫她明天怎么下楼去面对他们啊?
陈南伊心里怨念,却不料画面陡然一转,她被禁锢在一张床上。
这个梦境也极其真实。
她虽然直直地躺在床上,但却能很清楚地“看到”这是个处于热带地区的海边沙滩一层别墅——因为这是她的梦境嘛,她自然清楚。
从大门进来一队人物,爸爸和儿子,她的爸爸妈妈也迎出去,然后商定了他们的婚约。
陈南伊满心的不愿意,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反驳,因为她和她的爸爸妈妈是为了骗那个人家最宝贵的东西而做的戏而已,她反抗不了家里只好顺从,但似乎谁都知道这之后的结果是什么,可怜只有那个大男孩当真罢了。
高大清俊的男孩听到她父母的允许后非常感谢,他似乎是真的爱她,隔着梦境陈南伊都能清晰地感到他的爱意汹涌,让人难以承受。
陈南伊看不清他的脸,脑筋还没转过来去想可能是谁的时候,男孩走了进来,她全部的身体都僵硬起来了,因为他非常想得到她,而在这里,父母允许婚约的情况下,就已经算作婚姻了,这样做是可以的。
房间内是她在现实生活中绝不会住的米橙色光景,到处都是模糊到有点点白色的暖橙,陈南伊的左手边是一面墙,只留了一天不大的通道,而右边,就是她房门的位置。
大开着的房门不远处,是高高耸立的椰子树,和椰子树下正在攀谈的人,大男孩在得到她父母的允许后,拐过长廊走了进来。
他是如此急切,甚至因为怕伤到她,而跪在靠门的那一侧床铺上自己先掏出来疏解——他实在忍不住了。
陈南伊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神,甚至因为梦境里的代入,她对那欺骗感到羞愧,胸腔里满满都是强烈的补偿之意,所以在他自己先弄的时候,强忍着羞意静静等待。
她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但身体却一动不动。
终于,他弄完了。
将将要从床边膝行过来的时候,陈南伊的情绪达到了顶峰,他的手摸到了她那腹下的位置,那里就像是被烈火灼烧、融化了似的战栗,仅这,陈南伊就喘不过气了。
不过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的是,就在他要继续的时候,外面有人要进来了。
那阻止了他,陈南伊也赶紧缩了起来。
模糊移动的间隙,她好像看到了一只绿色的手表,意识到那是什么以后,陈南伊一下子就吓醒了,整个人傻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复。
那种理智和情感的冲突简直比冰火两重天更让人酸爽。
陈南伊可以十分肯定的是,徐祈恺对她绝对没有任何意思,仅凭以前的一言不合就甩卡,或者强硬要求她接受委托也是,他虽然看似尊重她,但其实也没拿她当回事。
可是,如果那个手表是真的,那那梦境里的情感却十分真实,她无法形容出那种感觉,只能说,如果世界上有真爱的话,那他对她的就是那种情感,满满当当的,就是真爱了。
这不就离谱了嘛!难道他对她很渴望?
陈南伊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又觉得十分荒唐,不敢相信到真的很久都没有缓过来。
最后,还是突然想起,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比如说每个人都会做梦的吧,大部分人梦境里的内容都是自己大脑有意无意地根据自己所碰到、所想往的而“编造”的,所以,陈南伊大胆推测,估计是她最近生理期,太想有个对象了吧?
而她最近见到的人里又是徐祈恺让她最为胆战心惊、印象深刻,所以她的大脑就宕机,胡乱“编程”造了这个梦境出来。
原本要是没后来这个梦境的话,陈南伊可能还十分担心白天见到刘以泽的时候感到十分尴尬的,但后面那个梦境一出,其他什么都难不倒她了。
不过还好还好,做那种梦至少能确定,陈南伊还是个正常人,有胡乱做梦的能力,而不是傻呆呆地只能被迫拉去看别人的苦楚。
呵!苦中作乐,也算是她人生中学得一大生存技巧了。
不错,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