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胡乱按到了手机,挂断了电话,余望盛了碗汤余母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
“鱼仔。”比较上扬的音调。
“妈,你们吃饭了没。”
“吃啦,策林在你身边没得。”
“在,我开着免提,你说他能听到。”余望把手机万个孙策林那边挪了挪。
“阿姨。”
“策林呐,阿姨看电视了,太帅了,演的可真好,我还给大家宣传了,让大家都多去看看我们策林。”
电话那头的激动难于言表,其实余母也经常打电话来,会一起聊这些天的天气,村里谁谁家的调皮小孩扎针哇哇大哭,会问吃饭了没,吃的什么,最近睡的好不好,有没有按时吃药,医生怎么说。
也会寄快递,寄吃的,寄药膳,寄家里的土特产,也会寄衣服,一模一样的两份。
然后炫耀着说自己学会了网购,地址也没填错。
孙策林很触动,坦然的接受着。
他体验过接电话之前都要忐忑,用词要斟酌,情绪无可避免的低落。每次都压着喘不过气,试过转折话题,避开话题,可是总是那些,后来是沉默,再后来也不会找话说,再在后来索性听着那头说。
“策林,你们六一放假吗?”余母问。
“还没确定呢,妈,要不挂了挂了,时候也不早了。”余望擦了擦满手的油,啃好的鸡架骨放在一旁,然后把手机拿过来。
“行嘞,那你们早点睡,别熬夜刷题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挂了,小可,过来和舅舅说再见。”
“mua,舅舅。”
余望挂了电话,把手机倒扣起来“怎么了。”
“没事,就是饱了,有点犯困了。”
“那你去洗洗睡,我收拾就行了。”
孙策林喝了口汤,有些懒懒的靠着椅背,身后的鲜切花开的正好。
“余望,我们六一回去吧!”
“还有两个多月呢,我妈就是随口一提的事。”余望把碗放到洗手池里,戴好了手套。挤了洗碗液。
“现在陆谦意的事,六一估计没个准数。”
日子过的苦涩,之前练舞过后大家免不了打打闹闹,现在陆赴和江无期就好像要跳死对方的节奏,皮皮哥感慨的说竞技精神值得表扬,张许不再插科打诨,一下子静下来不少,G团一下子变得落寞了不少,陆谦意没到录制的时间就登门拜访了一次。
他来的时候脸上的得意似乎遮不住,也不想遮住,如入无人之境般。看到孙策林他们在练舞,还擅自停了音乐,搭着孙策林的肩膀笑着说请大家喝饮料。
“以后就要一起相处了,带了饮料,无糖的,大家随便拿。”
话一出口,大家都没动,陈丞上前挑了瓶“疑似伪人入侵。”
“什么意思。”
“说你装。”张许也挑了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