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怎能不知他柴安是在装醉,他行商这些年,见过不少达官贵人,那些个商户,他要是就这点酒量,这潘楼估计早就开不下去了。
她就是要看看他柴安能装到何时?
康宁脱掉他的外袍,如今只剩下里衣,浴房内早已雾气寥寥,柴安的内心早已小鹿乱撞,衣服正褪到腰间的时候,康宁的手抵在柴安的腰间,柴安立刻马上反应过来:好三娘,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装醉的!
见他态度良好,康宁对他的态度也有所缓和,官人怎么不继续装了!
柴安一脸心虚,拉着三娘的手:我若是不这样娘子还能让我进屋吗?”
你这是罪加一等,康宁甩开他的手,她是真的生气了,大姐姐和大姐夫好不容易和好如初,而且那杜仰熙再怎么,他也不像是爱喝酒这般,还有我二姐姐怀着身孕,那范良翰好不容易才收敛一回,不惹事,不沾花惹草,你倒好,拉着他们两个一起去你那潘楼喝酒,你们三个是要造反吗?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柴安见康宁真的生气了,第一次手足无措般不知道该怎么哄:娘子,我……,今日我真的没想喝酒,今日真的是杜仰熙他来感谢我和范良翰的,他说要是没我和范良翰出谋划策,他怕还是得不到大姨的原谅,娘子,我发誓!不信你去问范良翰。
康宁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即是如此,你以后不许和他们同流合污,我若是再发现你与他们喝酒,你以后便休要踏入房门半步!
是是是,娘子!我以后再也不会同他们喝酒了,我的心只站在娘子这边,柴安忙说道。
康宁听完心一喜:罢了罢了!你快些洗,散散你身上的酒气,屋里等你!
柴安立马反应过来,还不忘在康宁走的时候挑逗一下她,娘子,你不给为夫沐浴了吗?娘子,娘子。
康宁心想:他好不害躁!”
还好她刚才把门外的小厮都吩咐下去了,这要让人听见,岂不是……。”
这晚,也是柴安第一次惹了娘子生气没有被赶出来的一次,格外美好。
过了好几日,范良翰耐不住寂寞,便拉着表哥和杜仰熙去潘楼唠嗑,她娘子不理他了,一心想着姐妹,哪还有我说话的份。
柴安知晓他这表弟的性子:你怕不是又惹二娘生气了?
范良翰忙说: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两人对范良翰这样是见怪不怪!
杜仰熙笑了笑:今日我空闲,柴兄可与我喝两杯!
柴安忙摆手拒绝:前两日,与你们喝酒,回到家三娘便生气了,说是我教唆你们喝酒,叫我以后不许再同你们喝酒了。
柴安说完便换来了范良翰无情的嘲笑。表哥,你也有今天?这回终于不是说我了。
柴安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砸过去:你以为三娘没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