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哪样?”
谢宁推人一把就要走,萧北燃笑着坐起来,拉住他,哄了哄,道:“‘我们这样’已经很多次了,现在才来担心,为时晚矣,不如及时行乐。”
又行了一会儿乐,萧北燃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国事繁忙,温香暖账英雄冢啊。
笃笃笃,一只翠绿色的小鸟站在窗棱上,不知道站了多久,有没有看见不该看的,它在窗框上踱步,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然后用红红的尖嘴敲了敲。
谢宁瞅它一眼,又在房间里面待了好一阵,面上的潮红褪去,双唇也没有那么见不得人的时候,他才翻墙出去,到了红尘阁。
金玉露早就在房间里面等着他了。
“今日为何迟了……啊!”手里的茶壶一个没拿稳,滚烫的茶水全都浇在手指上,金玉露被烫得大叫。
“药膏在哪?”刚进门的谢宁翻箱倒柜地找烫伤膏,翻出一个小罐子扔给金玉露,后者反手接住。
“你怎么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吗?”谢宁问道。
倒不是出什么事了,金玉露小心地看了谢宁一眼,这次她没有看错,绝对没有!这副样子,这副神情。眼睛又转到谢宁的脖子上,落在某一点。
“咣当”药罐子掉在地上,咕噜噜滚走了。
谢宁皱着眉“啧”了一声,她今天怎么回事,弯腰要去捡。金玉露抢先蹲下,在桌子下面摸来摸去,掩盖住脸上震惊的表情。
谢宁刚才注意到金玉露的眼神了,他脖子怎么了吗?自己摸摸,没破,没伤,没有脏东西。他皱眉冷冷看着手忙脚乱的金玉露。
“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我将来怎么跟你爹交代,好好的一个大儿子,给他看丢了。谢叔叔,对不住,若有机会侄女一定叩头请罪。
金玉露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进入正题。
“同济堂的伙计说,有人去他们那里秘密购置了断魂散,我们的人跟踪过去,那人的身影消失在恭王府了。”
自从上次恭王府事件后,同济堂的掌柜的一蹶不振,一病不起后悄然离世,谢宁让金玉露找人暗中盘下这间铺子,作为新的联络点。
“断魂散?”
“是。”金玉露又重新倒了茶水,推给他,“伙计说那人买了许多药材,正是提炼断魂散的那几味关键之物。萧家始终是皇帝手里的一张王牌,恭王若是要成事,铲除萧北燃是必然的,宫宴之上恐怕有人要动手。”
“还有。”
谢宁看向金玉露,她道:“这个人似乎与北疆那边我们盯着的暗桩有联系。”
谢宁面色一滞,那张黑色信封又浮现在眼前,冰冷的,黑色的,令人作呕的。而北疆的那暗桩都多多少少与“他”有关系,这是谢宁这两年历尽万难才让那个隐藏在后面的人露出一点点踪迹。如今这条线串到了恭王的府里,好,那就看看你背后到底是谁。
西院书房内,萧北燃听完大黑汇报,然后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上,眼睛里面露出异样的神采。
“断魂散?是要让我断魂吗?他也得有那个本事。”
“主子,是否要当场擒拿?”
萧北燃拿起杯子在指尖转了两圈,然后道:“不,我非要喝下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