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跨坐在斯梅德利腰上,抓住他的手,将其举过的头顶,按压在床上,催促道:“说啊。”
“你……”斯梅德利咬着下唇:“你换个姿势,这样让我怎么说!”
“先说了我再放开你。”里德无赖道。
斯梅德利只好偏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说了又有什么用,你觉得雌父会处置奥尔科特吗?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有听到一点关于处置奥尔科特的消息吗?”
“也许是虫帝没看清楚奥尔科特的真面目。”里德有些着急地争辩:“要是当时我说了……”
“你真的觉得雌父会不知道奥尔科特到底做了什么吗?”斯梅德利将头转回来看向里德:“也许事发前确实不知道,可事情发生以后,你觉得他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当时找的借口,漏洞百出,只怕在场的所有虫都不会信。”斯梅德利声音很是平静。
“可是虫帝……”
“可是雌父还是选择了相信。”斯梅德利打断里德:“如果雌父真的处置了奥尔科特,现在我们就会知道。可事实上,宫中没有任何动静。”
“如果雌父真的想处置奥尔科特,不管我有没有说那句话,奥尔科特都会受到惩罚。”斯梅德利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可如果雌父不想处置奥尔科特,不管你有没有说那句话,奥尔科特都不会受到惩罚。”
“德利……”里德低声唤道,有些心疼地在斯梅德利额上留下一个吻。
“你不用安慰我,我心里早有预料,不然也不会阻止你。”斯梅德利说道:“反正雌父不会处罚奥尔科特,就算是当场揭穿,也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找个借口把这件事揭过去,里子已经没了,总得留点面子吧。”
里德没再说话,只是放开了斯梅德利的手,侧身躺到一旁,轻轻环住了斯梅德利的肩膀。
“虫帝可真偏心。”里德不满地嘟囔着。
“我都不生气了,你还生什么气。”斯梅德利翻过身来,和里德面对面:“反正现在奥尔科特没有得手,我们也和原计划一样顺利结婚,既然事情都还在正轨上,就当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那可不行。”里德小声说:“你只能被我咬。”
“那只是个比喻。”斯梅德利觉得自己都有些无奈了,之前怎么没看出来里德是只这么小心眼的虫:“再说了,你昨天晚上还没咬够吗?”
“这种事情,多少次都不会腻啊。”里德拉长了语调,声音里沾染出些许暧昧:“要是你同意现在让我再咬几口……”
“行了!”斯梅德利抗议道:“一晚上还不够你折腾的!”
“亲爱的,一晚上哪够你的发情期结束啊。”里德低低地笑了起来:“不过是中场休息罢了。”
说完,也不管斯梅德利脸上是怎样羞恼的表情,里德翻身下船,按响了呼唤侍从的铃铛。
里德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干净的衣服给自己换上,又拿了斯梅德利的衣服,走到床边。
“我自己来!”斯梅德利从床上撑起身体,将全身都裹在被子下面,很是警惕地伸出一只手,拿走了里德手里的衣服。
好吧,自己的雌君还是挺害羞的……不过没关系,这种事情总是要慢慢来的。
里德耸了耸肩,转身推开门出去了。
等里德出去后,斯梅德利这才掀开了被子,仔细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能看到的各种各样的痕迹就不说了,他刚试着挪一挪身体,下身传来的疼痛便让他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地。
这也太……斯梅德利脸上青红交加,看起来很想把刚刚离开的某只雄虫拖回来打一顿……不过鉴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以上事情只能存在于想象。
但也不妨碍斯梅德利在大脑中把某只雄虫千刀万剐。
片刻后,斯梅德利终于缓缓下床,又慢吞吞地给自己穿上衣服,重点则是穿裤子的时候,斯梅德利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腿如此别扭过,怎么摆放都带着隐隐的难受。
果然温柔都是雄虫装出来的表象,斯梅德利在心里痛骂。
等到斯梅德利扶着扶手一步一顿地走下楼时,里德已经站在餐桌边了,他一边指挥着侍从把准备好的饭菜摆到桌上,一边吩咐道:“再拿个软一点的垫子来。”
虽然斯梅德利早已习惯自己身边围绕着数不清的侍从,可此刻还是有点脸红。这种事情怎么能好意思大张旗鼓地说出来,岂不是等于和所有虫说他们昨天晚上……
里德却是十分坦然,他接过侍从拿来的软垫,亲自铺到斯梅德利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