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查恩斯还是感到自己的心愈发震颤着,令他像是被勒住肺部一般,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对不起,埃文……是我用词不当,在这方面,我好像总是不能准确地表达出我的想法……”他的声音因满怀愧疚而显得压抑,“……但我真的只是担心无用的见面会浪费你的时间,并没有觉得我们的见面都是浪费时间的意思。”
“嗯,我知道。”埃文轻柔地说,接着又不忘先安慰他,“没关系。”
于是对话到此结束。因为查恩斯在听到这样包容的谅解后不但没有觉得轻松,反而更内疚了,这让他选择以闭嘴来防范埃文再次受到自己无形之中的伤害。
好在这时候车也已经驶入了酒店的大门,埃文像是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小小不和,笑容满面地带着他进了大堂,还体贴地问他散步之后有没有消食,要不要再点些夜宵填填肚子,查恩斯则表示不用,但是方便的话也许可以来一瓶Oloroso(奥罗索)雪莉酒。
埃文有点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因为这种酒属于高酒精度的葡萄酒,比他们餐桌上饮用的Moscato D' Asti(莫斯卡托阿斯蒂)可要烈多了,但在查恩斯向他发出是否一起的询问时,他依然表现出乐意奉陪的欣喜来。
就这样,一边在高层俯瞰着灯火璀璨的夜景,一边与人积极地碰杯,欣赏这清脆美妙的“叮”的一声和对方如丝绸般柔顺的嗓音,查恩斯有意无意地将这瓶酒分去了大半,接着他感到身体有些轻微的发热,是酒精开始在体内发生作用。
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并不算太好,但他还是放纵自己一杯接着一杯饮了下去,这样在他的理智随着身体的失衡而逐渐倾倒歪斜的时候,他就有勇气能够说出那种羞耻的话了。
“埃文……也让我帮帮你吧?”
含笑的金发异瞳的男人的模样在查恩斯的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但他依然固执地望向那个方向,低声道:“今天,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于是埃文直接用行动回答了查恩斯的邀请。本来他见查恩斯满面酡红、脚步虚浮的样子,知道他有些醉意了,便想着别太心急,先过去扶住他再作打算,岂料当他真的凑近过去的时候,对方身上传来的清新皂香和樟香的体香味道却像是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的呼吸登时变得不稳。
他立刻难耐地紧搂住了(省略),深深地嗅着他的气息和吻着他的脖颈。明明是辛辣的α信息素,刺激得他大脑中的神经突突地跳,可是对方的信香又像是一条清澈平稳的暖流,从头到脚紧密却不压迫地柔顺地包裹住他的身体,拂去他不适的烦躁和焦灼,却平添了一份不一样的炙热感。
尤其是当他感受到查恩斯一向偏凉的身体现在却比以往都要温暖,冰冷的玻璃珠一样的灰色眼球像是蒙了一层朦胧的水雾,吐出的热气带着淡淡的红酒的微甜,让他只想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恨不得要立刻融为一体才好。
“……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勾口引我吗,查恩斯?”
他咬着对方的耳垂,(省略),松松垮垮的黑色西裤下顿时露出了浅色内口裤的边缘。
衣物皆皱巴巴地挂在身上,笔挺的正装就这样被弄得凌乱不堪……查恩斯不禁开始后悔起这场对方所谓的“勾口引”。
……虽然他是打算让埃文也舒服的,所以承诺无论什么都会配合……但他根本没想到埃文的手脚竟这样快,力气又大得惊人,(省略),这让他简直就像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省略)……查恩斯深受敏感□□上遭遇的强烈刺激却无处可逃,只得将涨红的脸埋进枕中,口中的呻口今却压抑不住,喘得简直像溺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