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对眼前这位α的支配欲来得太过于自然,埃文不自觉地省去了累赘的称谓,也让这样一个并不强硬的提议在查恩斯听来却变得难以违抗。
查恩斯只能下意识地稍稍扭开了头,避开了那些惹人发痒的热气,用有点艰难但坦诚的语气说了声:“……好。”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但一定显得很是奇怪,因为埃文一眨不眨地盯了他几秒钟,才猛地撑起身体压了上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再一次亲吻上了他的嘴唇。
第二天的周日,查恩斯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秘书塞穆尔一向一板一眼地恪守着休息时间不打扰他人的原则,尤其是这样的大清早,所以他一旦打来了电话,那么一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事情发生。
“Boss……是菲尼克斯少爷的事。”
查恩斯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早餐也来不及吃,便收拾完毕准备退房。但他出了自己的房门才想起来这是一间套间,在此住了一晚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还有另一个房间的埃文。
他想起昨夜的气氛不错,埃文好像也莫名真正起了些兴致,一边吻他,一边不知何时抽开了他身上的浴袍的衣带,修长的手指贴着他的皮肤钻进了松松垮垮的浴衣下,抚口摸着他的后背和侧身。
但当埃文的手一路游走,手指擦过他的肋骨,转到了前口胸时,查恩斯感到了一阵无法抗拒的愈发惊人的战栗,尤其是他重重地捏住了自己脆弱的r头时,查恩斯几乎是立刻瑟缩了身体,更遑论对方还以挑口逗的手法挤压和拉扯它。
查恩斯终于开始感到畏惧。他知道这里是所有人的敏感区域,但他一直简单地认为抚口慰此处只是一个让ω产生感觉的步骤罢了,而从未想过它带来的刺激会强烈到这种地步,让他几乎无力挣扎。
他像是完全被当做ω对待了。
这个认知颠覆了查恩斯在忄生事中一向很好地履行着α义务的习惯,可是令人难堪的是他为此感到一种更深层次的着迷。他的大脑立刻警醒地发出了逃离的指令,这让查恩斯第一次用上了较大的力气去推拒埃文,而并未设防的埃文自然轻易地被他推开。这场前戏到此为止。
埃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就弄明白了状况,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有些令人意外地迷茫地眨了眨眼,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一时间屋内安静得似乎只剩下了呼吸声。
“对不起,埃文先生,我可能、还是没有准备好……”查恩斯轻喘着气,想要为破坏了原本融洽的局面而道歉,但埃文终于开口打断了他。
“没事的,查恩斯,你忘了吗?我们都是α,本来就约定好了要从不断的尝试开始。何况……”埃文说着,恢复了往日的处变不惊,并换上了一个带着些许赧意的笑容,“老实说,我肯定也有些昏了头了。没想到第一次接触,我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不仅查恩斯会觉得难以承受,我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呢。”
“啊?不……”
查恩斯下意识地想反驳自己并没有任何厌恶的情绪,他只是有些受到惊吓。但这时的埃文已经下了床,趿着拖鞋,背对着他“嗒嗒”地向外走去。
“好啦,既然这就是目前我们所能接受的最大程度……那么今晚咱们就在这里结束吧。”埃文在打开房门的时候说道。令查恩斯微微感到放心的是,他能看到他半转过来的侧脸上还挂着笑容。
“……晚安,查恩斯。”他最后这样说,“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以不再对我使用繁琐的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