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轻易就能看到回忆的人呢。”敞亮的办公室里,沈月落微微弯着腰,双手垫在下巴底下趴在老板椅的靠背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在工作的郑鸾翔,“你说你要是跟他一样通透该多好啊~”
郑鸾翔签字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笑着说:“走开,我有什么回忆是没有你的啊?”
“诶呀,鸾姐姐要生气了,好怕怕啊~”沈月落一边小声叫嚷,一边毫无廉耻的去戳郑鸾翔的脸。
被反手握住后还装的一脸委屈,眼巴巴的看着这位总裁。
“你被强制休假能不能不要打扰我工作?我们的组织应该暂时还不能失去经济来源。”郑鸾翔看起来完全不吃她这套,依旧低头审阅着文件。
讨了没趣的沈月落讪讪收回了手,转而换成更加大胆的行为。
抓住郑鸾翔不写字的空当,把老板椅向后一推,单膝逼至她的双腿之间,一手扶椅子,一手勾起郑鸾翔的下巴。
这或许应该叫“椅咚”?
“让我亲一下,我就听话。”
急剧缩小的距离让彼此的鼻息喷洒于对方的面颊,郑鸾翔微微侧头,面上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耳尖却已经红的近乎要滴血。
沈月落凑近那软软的耳垂,虎牙轻轻揉磨,语气略显霸道。
“你的心声告诉我,你很期待。”
在基地的起初几天,除去那次沈月落到来,翟辉没有再被安排去过异能实验室进行相关的训练。
施陌只是每天定时带他去健身房进行基础体能训练。
而其它的时间,他会以围观者的身份去其他成员的训练室里看一看,帮点小忙。
这种感觉其实很微妙,特殊异能组的大家很顺畅的就接受了他,并且很敬仰的对待他。
就好像是自己是一个很厉害的新人,备受瞩目和信任。
尽管在翟辉的认知中,他现在甚至还没有办法顺利召唤出异能。
而翟辉去围观的最多的,是由施陌做陪同员的训练。
“今天是芸芸姐的训练吗?”跟着施陌走出电梯后,翟辉估摸着这几天摸出的规律,试探的推测到。
施陌轻轻点了一下头,待走至医疗屋门前,才犹豫的说到:“今天的内容可能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
陈芸芸的训练内容一直以救治为主,通常会安排一到两个进行耐痛度训练的伤员,翟辉并想不太到她的训练会有什么地方进行改变。
如果真的要说不同的话,大概是今天,落穆穆也来了。
进门的时候,陈芸芸正拉着落穆穆聊得开心,偌大的医疗室里也只有她们两个人。
“穆穆姐好,芸芸姐......好。”
翟辉简单的打了招呼。
陈芸芸起身走过来,颇为不满的戳了戳翟辉的肩膀,“都说了不要叫我姐啦,叫芸芸就行了,显得我好老。”
经过好几次的相处,翟辉已经习惯了陈芸芸的玩笑责怪,笑着表示知道了。
施陌和落穆穆打过招呼后,迅速把闲聊拉回正题。
“不多浪费时间,我们准备开始吧。”
其他人纷纷表示没有问题,只留翟辉一个人疑惑:“今天没有伤员吗?”
难道这就是不一样?
“施陌陌就是今天的伤员啦~翟辉你快和穆穆去控制室。”
施陌是伤员?
他也要进行耐痛度训练吗?怎么没有跟我提一下......
坐到围观椅子上后,翟辉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但想到这是正常应该进行的训练,便也不再多想什么。
落穆穆熟练的操纵着各台机器。
这些天跟着施陌,翟辉也基本了解了陪同员的作用。
他们除了需要根据训练计划操纵机器给出训练内容,时刻观察训练者的情况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记录异能波动数据并上传。
除了专门培训过的数据员,大多数陪同员并不能直接看明白这些由机器记录下的图案和数值符号。
这些数据会被统一上传到中心圆柱,由专人解读。很大程度上影响组织对他们的异能评定和训练方向规划。
和施陌的操作不太一样的是,落穆穆还打开了一台机器,和异能波动检测机器很像,只是要更小巧便携一点。
但是陈芸芸的训练显然不需要用到两台机器,因此翟辉推测另一台机器可能是用来监测施陌的。
想到这里,他莫名有点安心。
随着落穆穆训练开始的指示,一道透明的风划过施陌的胳膊,鲜血瞬时喷涌而出,翟辉轻轻眯了一下眼睛。
即使每次来陈芸芸这里都能看到类似的场景,他还是有些许的不太适应。
看起来真的好疼......
“施陌你下手真狠啊!”
陈芸芸一边努力放出异能,一边吐槽。
“轻了不还得再来。”
这倒是实话,很多伤员来这里,受的第一击往往不太严重,反倒需要再疼一下来加深伤口。
这不是因为陈芸芸要练习救助更严重的伤,反之,陈芸芸的异能在一开始,只能救助濒死的情况。
作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是她最大的愿望,可惜医术不是万能的,目送着每个生命的凋零都让她分外心痛。
而在她短暂的实践记忆中,大概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因为自己做决定不够果断而失去一次尝试机会,永辞人世的病人。
她是陈芸芸在大学时期就接触到的,和陈芸芸同姓,四十多的年纪却被罕见的恶疾缠身,只能在医院有一日是一日的活着。但她很乐观,被小护士们陈姨陈姨的叫,时不时还会把自己的水果牛奶分享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