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在包间里放鞭炮,吓老子一跳,想死是不是,好好的爽一下都不让人安逸。”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染着蓝颜色头发,一边耳朵上戴着一个黑色耳钉,身穿一件袒胸露肉的黑色马甲,流里流气,在车厢里叫嚣。
“小凯,这不是包间,肯定是那群傻/逼游戏打输了,怀恨在心,趁咱们睡着,将咱们拖到列车上来了。”
三个与陈凯衣着差不多,同龄的男生围了上来,条理清晰的说。
陈凯一听,跳起来八丈高,“他妈的,看老子回去不打死那几傻/逼,他们才知道老子的厉害。”
“安静。”
瞿策之手里的冲锋枪抵在陈凯脑门上。
陈凯一点也不害怕,他讥笑一声,藐视着瞿策之,“哟!演上了,那几个傻逼挻舍得花钱嘛!道具还挻牛/逼啊!跟真的一样。人长得也真他/妈好看,租你陪睡,多少钱一晚上?”
陈凯笑嘻嘻,轻浮摸一把瞿策之的手。
吃过瞿策之的亏,覃益知道他的僻性,见这人言语轻挑,行为轻浮,覃益在心里替陈凯捏了把汗。
这个小混混的生命值是55分23秒,他还不该死。
等等!
覃益大致扫了一眼车厢中的所有人,新来的一共十三个人,倒计时都在55分钟左右。
曾晓颖的37分钟。
汤朝的26分钟。
瞿策之的24分23秒。
覃益自己19分51秒。
下列车时明明记得还有41分钟。
覃益还来不及纳闷,就被倒计时下面一排红色的小字震惊,那是获取生命值的任务,他现在是所有人中倒计时最少的一个。
【杀了你心里最想征服的那个人】
覃益不加思索看向瞿策之,他现在最想征服的就是踹他的那个蛇蝎美人,可干不过他呀。
不对,覃益疑惑,下列车时,蛇蝎美人的生命值明明比自己的高得多,怎么也少了这么多?
此时,这个最想征服的蛇蝎美人的枪口正抵着那个小混混,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覃益握紧手中的枪,缓缓抬起来对准瞿策之脑袋,只需要扣动板机,就能获得24分钟生命值。
“呯”
一声枪响。
陈凯的手掌骨被打了个稀烂,子弹穿进坐椅中,陈凯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还夸奖:“连声音都这么逼真。”
另外几个小混混吓得惊惶失措,急忙拉住陈凯,“小凯,你的手,被打烂了。”
直到这会儿,陈凯才痛苦的一声大叫,见稀烂的手掌,才知是真枪,脸都吓黑,浑身瘫软,望着瞿策之咬牙切齿,又不敢怎样,惟惟躲到一边去了。
另外的人吓得脸色惨白,尖叫连连。
打完人,瞿策之若无其事,拿出白胜雪的手帕,擦了擦手,将手帕折叠好,塞进装垃圾的纸袋中,将纸袋放在座椅上,像是为了方便列车员看见,好收走这袋垃圾。
覃益没有开枪,让他为了自己活命去杀人,他过不了心理这一关,宁愿冒死多杀几个猎物来赚取生命值,也绝不把枪口对准任何人。
再说征服不是让对方死。
“咔嚓——咔嚓——”
相机的闪光灯打在瞿策之身上。
一名长相斯文,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一面将相机对准瞿策之手中的冲锋枪猛拍照,一面念叨:“这可是在中国,严禁枪支的中国,真枪实弹,这篇新闻一定能上头条,那我就火了。”
记者张文是出名的“爱岗敬业”,无论何时何地永远牢记自己的职责与使命,为社会主义,为人民群众,抢到第一手资讯,自己火爆全球。
忽人群中走出两个人高马大的健壮男人,约二十七八岁,两人二话不说,一把拎起张文,勒令张文删了照片,然后走到瞿策之身边,低低的喊了一声:“瞿总。”
瞿策之见到这两人,并不惊诧,打了个手势,就各自找地方坐下。
两名身穿短裙,看起来很妖娆的女人不时拿眼睛打量瞿策之和周围的环境,从衣着神态来看,这两人应当是车模。
另外的几人,有一个是身形高挑的俄罗斯人,浅棕色头发,蓝色的眼睛,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想说话,又没开口,估计是讲不来中文。
还有两名一身西装,大腹便便,拎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说要去找乘务员——
“明明在机场候机,他妈的,地上滚来个白色瓶子,看名字奇怪,叫什么life,就打开看,一打开就晕了,醒来,就莫名其妙的在列车上,这搞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