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最近有点疏于锻炼了,嗯,一定是这样。
“得,您就坐那使劲儿使唤我吧。”王也在客厅转了转,瞥了一眼她怀里的鹅,“你这,哪儿都能看看吗,屋里没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您这话说得,哪能啊,我北京三好市民,朝阳区热心群众,青年企业家榜上有名着呢,可都是按时交税的,别张口就来啊你。”时歆抱着她的大白鹅发出强烈谴责。
两人大眼瞪小眼,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王也无语凝噎:“我问的是这个吗,我问这屋里有没有不方便我看见的东西。”
“哦,没有啊,我屋里绝对没金条和钱。”
“这两样东西有这么不方便被人看见吗?”王也有点想把她的脑袋敲碎,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当然有,别人看见我的钱,我可是要吃醋的。”时歆从沙发上蹦起来,用大白鹅的嘴凶狠地啄了几下他胸口。
好,她赢了。
王也转身去每个房间都遛遛,时歆家的布局都挺讲究,原本就找人指点过,来的路上他看过,地理位置也挺好。他没发现什么问题,倒是发现了她的电脑还开着,密密麻麻的文档一眼就知道是论文。
连蒙带猜,大概是金融系。
内容他不懂,跨专业的东西,各种名词搅在一起看得他发懵,再者他都毕业这么久了,龙虎山上练这些年,现在只觉得自己当年真他妈的牛逼。
“这么大的家就一个人,没点兄弟姐妹啥的?”王也转了几圈又回来,发出了最大的疑问。
“还大吗?这是我名下平方最小的家。”时歆惊得连面膜都往下掉,她环顾四周,也没觉得自己家很大。
王也看了看天,看了看地,又看了看她。
“你家,二层,住你一个人,我家,住一家子人。”他左右瞅瞅,发现她家里还摆了一堆价值连城的老物件,有些连他那老爹都得眼馋,随便拿出一件给博物馆送去,馆主连夜亲自登门给她送锦旗。
“少来,你家那是庄园。”时歆不满地撇撇嘴,少爷装穷还装到她面前了。
富二代真是不可理喻。虽然她也是。
看见他是真羡慕,时歆嘴比脑子快,蹦出来一句:“要不您住这儿?”
“啊?”
要死。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还没看到王也的表情,她的脚趾便开始扣地,甚至已经在想把他打到失忆的可行性。
太直接了吧,他没那个准备啊?王也还以为自己年纪上去了,出现了幻听,但看她的反应,恨不得像个鹌鹑似的缩起来,过了会儿还变成了视死如归的表情,最后变成了想杀人的笑容。
他还真没听错啊。
“你,你想要点镇邪的东西,我给你画几张符就完事了,把我人镇这儿是不是有点……”王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叠黄色符纸,“我专业对口,还能给你现画,现画行吗祖宗?”
时歆原本已经打算归隐山林了,听到王也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她竟然有些纳闷。
这人别是真傻吧,不过刚好让她有台阶可下,不用归隐山林,以后还能点到外卖,泡酒吧蹦迪,实乃不幸中的幸运。
“太好了,今日免你一死。”
想到这些,她的心情又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