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啊！！！怎么会哭的那么惨啊！！！还抱着别人哭！！！

我自暴自弃地抱着布鲁斯韦恩的腰，装作自己只是一只鹌鹑，缓过劲儿来之后面对的是另一种灾难——尴尬，巨他妈尴尬。而他还在一无所知的轻拍我的背安抚我，还问:“好点了吗？”

要我怎么说？好的不止一点但是我开始害羞了？我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子，拿纸擦干净脸:“没事，我挺好。”只不过是挖穿地球逃离宇宙而已，我很好，我习惯了。

I'm fine！！！

他抬起手要接过我手里的垃圾，我一个激灵:“不不不，我自己收拾！”

虽然体力不太行，最近心情太糟糕影响到了身体状况，但是做点儿普通的家务活还是上手很快，看着争不过我，布鲁斯就递了个盒子给我，很无奈:“扔这儿吧，你需不需要去休息一下？”

我被他逗笑了:“我已经在休息了，从没休息的这么好过，能说出来被人听到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才十六岁，”他很宽容理解，“这些并不是你的责任，你做的很好。所以想做什么都可以，青少年做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他真的是，一句比一句炸裂，我再次没绷住:“也不能吧？！什么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违法犯罪道德低下的事情也行吗？！是不是有点过于溺爱孩子了你这人。”而且，这句“还是个孩子”让我面红耳赤——心虚的，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是不是孩子我心里清楚，身体发育阶段的激素即使有影响也不会改变我的思想，我其实还觉得自己的自控能力有所下降呢。

我叹了口气:“你说……我要是真的消失了，会有人记得我吗？”

“当然，”那双年长而深邃的蓝色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无比确信的说着他相信的事实:“就连命运都有看不见的角落，但你对你的世界的关心却超越了命运的局限，我年轻时曾走遍世界，而你却用了四年都没有真正意义上‘走遍’美国。你坚信你撒下的种子总有破土而出的一天，那么你就要同样坚信，你会被那些人记住。”

是的，我见过苍老的灵魂，我见过新生的黎明，我见过挣脱枷锁的人，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坚持认识到世界的真相并追随我……卡洛琳，我有点想念我的高中学姐了，那真是这窒息世界能让人片刻喘息的净土。

我已经不想追究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过去了，但我确实从中汲取到了新的力量，我……

我想回去了，我的身体告诉我灵魂上那沉重的力量消失殆尽，但是有个灵感告诉我，我需要回去，还有需要我的地方。这绝不是什么时间穿梭或是平行世界的简单问题，一定有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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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不意外莱克斯的选择，但是有一件事他还未和他说清楚，最开始是抱着对莱克斯状态的担忧和一点私心所以没有说，但现在既然他已经调整过来了，那么这件事就一定要说了:“实际上，你已经在你的未来达成了你心心念念的事业。”他早在莱克斯情绪开始崩溃时就把信号屏蔽器打开了，这时将真相告诉莱克斯也不会被那群有样学样不知道尊重人隐私的小崽子们听到——虽然布鲁斯自己并不会为它感到羞愧或者想要改正什么，但是他还是会在这种时候保护一下莱克斯的羞耻心。

但莱克斯对此有不同的意见:“或许不是单纯的变小，你应该很了解我？那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和我的世界是有强关联性的，既然我会直接倒退回从前——也就是我的现在，那么世界也会倒回去。但据你所说它已经挣脱了枷锁，所以我被弹出来了……可我觉得不止如此，”他捏了捏手指，“如你所说，我自带的修为已经全部散去，但如果我不去关注它，它在我的感知里还存在着。就像……游戏贴图？只有真正触碰的时候才能知道真假。”

“或许是真正的时间倒退呢？”莱克斯提出了一个猜想，“还有一个验证猜想的方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十二三岁时做的那个梦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正发生过的穿越世界。”

布鲁斯有一瞬间的怔愣:“是的，你上一个状态是十二岁。”他有些难以想象，如果这些莱克斯都能记得，那么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将一切都深埋心底平静的去经历这些对他来说结局是注定的事情。

莱克斯并没有想那么多，他思考了一下:“理论上来说……我现在做什么都行诶，毕竟对已成定局的我自己的那个世界来说，我现在做的事都是过去，但是对你们来说我无论怎么做都无所谓，因为我对你们没有责任。这是不是说——”

他深吸一口气，很兴奋的说出了相当不符合他在别人眼里的人设的话:“我可以摆烂了？！开摆！”

布鲁斯: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