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papa。”

“嗯，怎么了？”

“你走的好远，好突然。”

“吓到你了是吗？别怕，别怕，我在这儿呢。”

……

一声声，一句句，康纳喊的每一声莱克斯都答复了，每声每句都有回应，在这样漫长又重复的对话中，康纳一直压抑着不敢露出的恐慌、难过、委屈爆发了出来。

克拉克站在旁边，偷偷地深呼吸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无论其他人给了再多的关心和照顾，但父母是不一样的。他突然有点想念玛莎和乔纳森了。

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样的眼神，闪电侠站在一边甚至觉得自己在这儿太过多余，如果今天值班的是超人，闪电侠心想，他或许能描述出这个莱克斯的眼神。他丝毫不像失忆的人，当他看到屏幕对面的孩子时那个眼神就柔和了下来，两双相似的绿眼睛跨越时间与世界的阻碍成功对接，但所有人都能一眼分出长者与幼者。

该怎么描写那样的眼神呢？当他看到那个孩子时，他的世界就拥有了一个明确的，可以触碰的未来，那样的专注与温柔，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爱，没有人会怀疑他愿为这样的未来献出自己的一切。

哪怕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的不是自己，只是旁观也足够让人内心酸软，闪电侠想起了自己曾经也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

“我以为……”康纳哭过一场后平静了一些，但他哭的有点狠了，所以现在说话还是有些断断续续的，“我以为你，你不记得我了。”

但没关系，莱克斯会认真听他说的每句话:“不是不记得，而是我变小了，没有了十二岁以后的记忆。”

康纳很困惑:“那你为什么，还和以前一样……和，和未来的你一样。”

莱克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眼睛亮亮的，确实是年轻男孩儿的样子:“我只是没有未来的记忆，但我知道我会怎样爱自己的孩子，这不需要记忆。不要害怕，不要难过，我保证只要一恢复就回去找你，到时候……”

“到时候，我要抱着你哭，你怎么老是突然失踪。”康纳又生气，但又不想对并不是出自自己本意出这种事的爸爸生气，只能自己一个人气呼呼。

看在莱克斯的眼里就是一个体谅他人的好孩子在对自己撒娇，他心都化了，弯着眼答应:“好，那作为赔礼，我给你讲我的冒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