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冷笑:“梦做的不错，但现在是工作时间要睡觉回去睡，”把应该是自己属下的家伙的痴心妄想撅回去后他猛地转头伸手挡住侧脸跟克拉克说悄悄话，“这谁啊？”

克拉克:“……你骂人是本能吗？不知道是谁就直接开骂？科伦汀弗里尤斯，你的能源部长，他是大都会电力电网有限公司的总裁，也是这次听证会的核心人物之一。”

“真可靠，”加斯帕·克鲁塞抱着胳膊冷静地点评，“别的不说，莱克斯识人的水平还是一直在线的，你看，他现在丝毫没有攻击性，因为我是真的会辞职。”科伦汀在他背后发出一个不屑的气音。

克拉克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大都会地产股份有限公司第七子公司，又名卢瑟建设集团有限公司，他是负责人加斯帕·克鲁塞，算是你的左臂右膀之一吧，虽然我还没来得及见你其他臂膀——总之，你好像还挺紧张他辞职的事儿的。我是不太清楚你们之间在打什么哑谜。”

幼年莱克斯摸着下巴和克鲁塞隔着屏幕对视，一直盯到克鲁塞受不了的问他:“你在看什么？”

莱克斯:“感觉不像是怕他辞职，只是单纯关照他傲娇别扭不坦诚的内心——你不是说傲娇退环境了吗？这不还有一个吗？”他又转过头去质问克拉克了，克拉克无辜的一摊手。

克鲁塞直接猛地听到这话，感觉自己被创了个跟头:“谁——？傲娇？！”

“呵。”在旁边旁观了这场闹剧许久的卡洛琳嘲笑出声，这让众人的目光又转到她身上。卡洛琳看到克鲁塞盯着自己，笑着问:“我就说他小时候比现在性格锋利多了，你遇见的已经是优化过的版本了。现在信了？”

克鲁塞屈辱地点头。

莱克斯整愣了几秒:“可我们不认识吧？”

卡洛琳想了一下:“你现在几岁？”

“十二岁。”

“那还要一两年，”卡洛琳算了一下，“毕竟我们认识是高中时候的事了，这个时候你应该还没转学到大都会。”

莱克斯张嘴想说话，然后被克拉克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你等等，你先别说话，我先介绍一下这位，简单一句话介绍——秘书侠。好了我松手了，你可以选择你说话的态度了。”他松开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莱克斯怔住了，看了看屏幕那头的女人，又看了看克拉克，头来回转了三四轮，露出一个震撼无比的表情:“不是，你，啊？”

“你之前开玩笑的时候说过，如果哪天你失忆了，一定要提醒你从你这儿拿工资但衣食父母的秘书侠是你最不想得罪的人，我觉得很适合眼下的场景。”克拉克喝了口奶昔，不是，你哪里来的奶昔啊！他露出了（＝v＝）的表情，悠然自得的说:“你会感激我的，莱莱。”

“莱莱又是什么称呼，”莱克斯觉得这家伙进化的相当离谱，“感觉你现在好像很了不得的样子，是在氪星人的基础上又偷偷背着别人进化了是吗？”

“你儿子这么喊你的，”科伦汀目露惊奇，“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但是怼人的本能还在。”

莱克斯眯起眼:“还没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能称得上记得？你们所说的那些‘记忆’对我而言还是未来态。至于怼你，哈，我怼人还需要有多余的记忆和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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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我不是十二岁小孩儿，三十多的基数放在这儿，即使对这辈子只有十几年的记忆和经验，但我上辈子不是白活的。随便聊了两句后我进入正题:“什么事是要我一个，”我示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这样情况下的人跟你们隔着视屏和世界探讨的？”

那个据说对我很重要，我绝对不想得罪的女人冷静地推了一下眼镜，等一下，它有镜片吗？纯粹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是吧？她条理清晰口齿清晰地陈述:“国会要求你参加这次的听证会，”她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这个平行世界的正义联盟成员，蝙蝠侠选择亲自看着我，我刚想问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她就已经做好了权衡，“卢瑟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在南非的动作令他们恐惧，他们的贪婪已经超越他们的能力，但他们手中的权力仍旧左右着这个国家的命运。”

我几乎是立刻坐直了身体，认真的审视着这个对我来说很陌生的女人，我控制不住的眯起眼睛:“你是叫卡洛琳？你确实很懂如何在寥寥几句话中激怒我，我也听懂你的意思了，你们已经有决断了吧？我现在心情被你两句话给变得很糟糕，你最好有解决办法。”

卡洛琳微微勾起嘴角，但那不是什么得意或是得逞的笑，而是见到事物发展不出自己所料而了然于心的从容:“你才是老板，决断应该由你来做，我们将践行你的意志。”

我和她对视，看到的只有熟悉的信赖，我调整了一下坐姿:“那我一定有一位可信赖的代言人，他知道我的抱负，懂得我的理想，掌握我的底牌。”

那位克鲁塞向前一步:“至少在我辞呈递交前，是的，你找我？”

我用手挡住下半张脸:“告诉我，我有将他们那群妄想家一击毙命的能力吗？”

他们露出了同样的笑容，语气是同样的从容:“足够用了。”

我放下手，露出了这些年来最真切的一个笑，说到底，理想主义者多少都能算是野心家，我的傲气来自于我的能力，他们证实了我拥有这样的底气，所以我说:“听证会？让一群只会破坏毁灭贪婪的人高高在上地怀疑质询审问我？我不需要自证，让其他人知道，当我的实力放在这里，这本身已经是一种证明了。

“而我，我的存在并不重要，或许我不曾认识你们，但短暂的交流足以让我知晓那是个什么样的未来，我相信就算没有我你们一样能够……”

“不，”克鲁塞打断了我的话，“走夜路的人不能没有灯。”

我失笑:“可太阳总会升起。”

科伦汀意外的安静下来，他从一出场就是很活泼精力旺盛的样子，但他此时也能如他年纪那般成熟:“你有资格享受胜利，不要轻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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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斯卢瑟是个天生的领导者，蝙蝠侠意识到这件事，他在谈论到压在他头上的国会议员们时的坐姿是典型的例子，那一瞬间蝙蝠侠以为自己看到了被触怒的王者。紧接着他就明白自己没感觉错，莱克斯展示了他无与伦比的统治力，而据这群其他世界来客说，他才十二岁。

他熟练老辣的像是三十二岁，三十二岁都没有这样敏捷的思维，清晰的思路，还有活跃且接受度高的大脑。

蝙蝠侠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是如何将自己搞的那么狼狈，直到他看到莱克斯和其他人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莱克斯安然接受了别人或激烈或温和的关心，略带苦恼的微笑:“我没有轻视自己，只是依赖性这种东西最好别有，离开我你们就无法做事只能说明我作为领导的失败。以及，”他露出了一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笑，“看到你们能够书写自己的故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激励啊。”

那个超人的同位体愣住了，蝙蝠侠知道他遇到了关键点，他好奇这个超人想到了什么。

克拉克咽了咽口水，他哑着嗓子问:“所以你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吗？”

莱克斯沉静又清醒:“那会是一段漫长的岁月，但我总会度过它，然后迎来必然的胜利，或许这就是让我看到未来的意义呢？我是有那样的乐观，但真正看到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好的未来总是让人高兴的，所以，也不是什么坏事。”他歪着头冲克拉克一笑，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宽慰克拉克，以克拉克的道德水平，他肯定会为连累了莱克斯而歉疚痛苦，但他似乎不只是为了宽慰别人才这样说，他是那么的确信他所说的一切。

“或许我会遇到很多难以想象的困难和痛苦，但我知道这些总会过去，那么再多坚持一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