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下巴:“看在你自己都要撑不住了还帮我保护我家孩子的份上，我就放弃对你的偏见吧。不过当神当到这份儿上，你也是够可以的。”

“你说过，养虎为患，我以前不明白这个道理，并不在意巴巴托斯的毁灭性，因此被它偷袭成功。黑暗……黑暗总是试图吞没光，你要小心……”

道理我都懂，但是:“现在危机已经初步解决了吧？我个人的判断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将进入平稳期，正好把你的新成果给完善——是时候让影子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了。”

“你是怎么知……你说的对，看起来你已经看透我了。”祂已经放弃抵抗了。

“那是你建成的最后一个世界，也是你‘死亡’后，靠自己做出来的第一个世界，如果它能成，你就能复活，甚至还能更强大。但如果你失败了，那就是更彻底的烟消云散。这是我之前就已经知道的，我只是还有一点小问题没想明白，那就是为什么你对我的——不是我自我意识过剩，我绝对是唯一一个能救你和你的世界的人——去留无所谓。我现在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我冷静的分析:“这个世界维系在我身上，我在哪儿并不重要，只要我还正常存活着那么那个世界就仍在正常运转。所以我每次死去你都会倒转我的状态，而那个世界每崩溃一次我就得死一次——毕竟逆转一个人的状态比逆转整个世界简单，

“为了节约能量，你不能放任这个世界肆意生长，那么粘在其他世界上复制他们的状态就是最简单的方法。我本来以为是越来越多人觉醒让世界活跃过来，但我把因果倒置了，是你找到了特殊的能量来源，宇宙才开始继续生长，

“至于来源……我猜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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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在克制自己，他全听见了，他全懂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朋友一次次死亡，为自己岌岌可危的世界换取一次又一次机会，甚至于世界的生存都建立在他的骨血之上……

但这一切都是在莱克斯的默认下发生的。

他想生气，他想发狂，他想打碎什么来发泄自己的无力感，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做。他现在比起“超人”，更像一个普通人克拉克肯特，面对现实和生存只能无力的挣扎，在更强大的命运潮汐中随波逐流，被浪头击打翻沉。

“那就拿走，我不需要那些能量，它们本来就是额外赠送的，我从来没追求过那些，”然后他听见莱克斯这样说，“于我无用的东西能救人一命，那我很乐意给你们，但是怎么用需要我说了算，成交？”

神明与人类达成协议:“……可以，我本来……也要消……”

“啧，给你做了个容器，你先别急着死，还找你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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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我的灵魂来自于高维世界，是被投放在影世界的外来者。但很少有人知道，并不是我存在于宇宙中，而是宇宙孕育在我的灵魂里——所以我完全不会被它影响，因为我们的上下位关系和人们认为的完全相反。

我的每一次死亡都只是身体的停滞，那一刻我的灵魂会暴露在虚空中，而这个宇宙就能从那一瞬间蹭到一点能量，进而生长。我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呢？大概是第一次就知道了吧。

毕竟近乎出厂设置一般的力量莫名减少了，而与此同时身边的世界突然变化很大，我可是拥有着DC宇宙意义上最聪明的大脑。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那可是一整个宇宙，而这所谓的出场力量，也只不过是我曾经成年累月和域外魔物对抗时用的“一人成阵”功法积累下来的修为。我不需要它，正如我当初选择特殊部队不是为了得道成仙，它只是我达成目的的手段之一，道路千千万，抵御外敌建设社会的方法多了去了。

我没必要和他们争这个，要不是只有灵魂裸露它才能汲取能量，唯一的槽点也不存在了——我时不时得物理意义上死一会儿。

世界建造者，我这么称呼那个“神”，毕竟没人知道祂的称呼，就连祂自己都不一定记得自己的称谓。祂已经很虚弱了，为了在各种世界的夹隙中护住我，祂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这也是我对祂如此宽容的原因，祂是一个表里如一的家伙。

祂并不在意自己的存亡，相反，在祂的手下能够诞生新的宇宙才是祂最在意的事，为此祂能够付出一切，包括祂自己。

所以对不起啦克拉克，我知道你很气，但你先别气，气大伤身呀。

我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看处理好宇宙外交关系后过来找我的克拉克。

克仔:“……你以为你不说话就能逃过一劫？没事，我会告状，拿着你的话跟我妈解释去吧，呵。”

？？！！到底是谁把他教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