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沉默了一段时间才再在内线中回应我的话:“你知道你在把自己推往一个更危险的方向吧？”

我几乎是秒懂他的意思，这更加搞笑了:“共产思想第一点就是从不掩饰，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该害怕的和真的开始害怕的从不是我。别担心，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真把我当伟光正啦？

我给他发了一个压缩文件的邮件过去:“你是懂这些的，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混乱的根源在什么地方你自己不会不知道，别自欺欺人啊蝙蝠侠。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有我的理由和底气，那你呢？”我一直都很奇怪他对犯罪分子和犯罪行为的态度，越了解美国的制度和社会结构就越明白蝙蝠侠的方式是不可能拯救哥谭的，但我绝不相信他不懂这其中的弯绕，所以我非常强烈的好奇他要怎么办，只是，“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这种事情以后再谈吧，先把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我跑不掉的，大侦探。”

“……好，我们会有一次谈话。”蝙蝠侠本就神似喉癌的嗓音又低下去两个度，我都担心回来要不要给他拿几个润喉糖——话说这儿有卖念慈菴的吗？

嗨呦，谈话，可把他给能耐的，回头让你体会一下到底什么才叫真正的谈话，我不把你问破防我上辈子就不姓桂。也不看看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指挥中心收到，”我声音平静的回答，然后在耳麦后做了个撇嘴的表情，随即看到了一条消息，我表情严肃了起来:“哥谭方面注意，我们的诱饵已经暴露，各单位（unit）守好自己的阵地（战术点），哥谭港口准备迎敌。”

将大目标在公共单向频道阐述完毕，我立即重新开启了和蝙蝠侠的内线:“哥谭方面指挥接收指令。”

蝙蝠侠也随之一肃:“请讲。”

“大量敌军正在朝你方向汇集，具体情况已同步给你，请立刻安排撤离与阻击，让夜翼改换身份撤离，再重复一遍，让夜翼该换身份撤离。务必不能使他落入敌人手中，他代表的意义我不用赘述，你自己明白。还有，转告他，遵守纪律服从命令。”

夜翼本来是犯罪辛迪加打算拿来第一个开刀的家伙——蝙蝠侠回来后从那个局外者嘴里翘出了不少细节——理查德·格雷森在地球三里是夜枭的搭档，名为利爪，后来背叛了夜枭，而一个背叛者的同位体自然是个很好的撒气对象。事实上他们也差点得手，如果不是他们袭击夜翼时这小子正不走正门翻进韦恩宅，而我展开的正阵余波无差别的把他和袭击者一起摁趴在了地上。

这小子逃过一劫，但袭击者丢下局外人逃之夭夭，在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夜翼三处骨折，脖子上还有环形的正渗着血的伤痕。

当时我们的第一反应是局外人干的，其次是杰森干的（杰森:看我干嘛？！不是我干的！），监控因为局外人的入侵损坏了一些，能照到这里的只有一个幸存。

这个还是杰森放的。

那是一个黑影，恕我直言，他绝对跟蝙蝠侠有版权上的关系。如果我没猜错，那个应该就是夜枭，未被我潜意识认为是部下的人收到的压力会基于他的承受力成指数增加，他甚至能在那种情况下试图带走夜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