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难得,但是我见过这种人,我还见过把这种人吃的死死的人。我两种人都不是,但我有我的方法,我知道阿尔弗雷德的意思,他自然是想让我多宽容他的孩子,我能体谅,但也只是在一定限度内多忍让一些。
“这就够了,我也没有希求太多。”他是个很通情达理的老人,明白各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能争取的最多也仅是如此。
但接下来的话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你是个公正的人,我不会担心你对他作出不好的事,只是他在走上弯路的时候,希望你们多帮一下他。”
我何止是愣住了,我简直是傻掉了,这样的话不止一个人对我说过,但那是上辈子,而且我有一个天然让人如此信任的身份“指导*”。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事,甚至精神不止被摧垮过一次,还有人能用这样的眼光看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下意识回答。
这是那个身份赋予我的光荣的使命与责任,是群众的信任,是我的信仰。我不会辜负,我从未辜负。
就这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困扰我二十多年的问题全都解决了,不是问题不存在了,而是它们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了。那句话让我回忆起的往事我以为我都忘了,但我只是让自己忘了,当它仿佛栩栩如生地在我脑海在我眼前浮现时我才惊醒——我怎么能忘了他们!
我怎么能忘了那些惨烈的战争残酷的生活,忘记我作为指导当先头兵第一个赴死的决心。
有点怀念故土了,我死的不算早,但也没看到战争的结局,但我坚信我们会胜利。就像现在我坚信我会找到世界的出路,这种胜利,是一种必然。
“你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坚定,是想通了什么吗?”阿尔弗雷德离我很近,我从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明明是看了二十年都觉得别扭的脸,这一瞬间竟是如此的熟悉——和我经历改制时入编制拍的证件照一样的表情。
“嗯,找回了最初的自己。”我笑了。很不可思议,我们只是在闲聊,但确实让我一念之间豁然开朗,苦苦寻觅半辈子装疯卖傻也解不开的心结抚不平的痛突然找到了解药。
突然,入侵警报响了,我再次被惊得一激灵:“是达到提醒的效果了但我还是要说,拿这种动静当警报你得不了好儿蝙蝠侠!!”
“又是哪儿被入侵了,哥谭医院还是黑门监狱还是阿卡姆……”我看到监控的一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
阿福停下了操作电脑的手,缓缓直起了腰,电脑上分屏的监控画面一个接一个暗掉,他拿起了蝙蝠洞中随处可见的武器:“是韦恩庄园,他在往地下基地来,带着急行包走,我会给你争取时间。”
我揉了揉手腕又在空中捞了一把,感受着我曾经的战士们对我的回应,我抬头:“不用,至少固守坚堡,我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