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用他们啊,你也是一员好么?”昂扬声音戏谑。
“滚!我是双!”
贺修宜垂眸,应该说的不是元嘉,他正要关掉水龙头出去,里面两个人正好出来。
眸光掠过二人,正是他从舞池里往下看时坐在元嘉两旁的人。
贺修宜朝外的脚尖转回来,背对着他们用烘干机。
“要请那渣男去随园吃饭,还要给他送表,嘉哥真是舍得下本钱,我要是那男的,肯定立马就从了。”子杰一边洗手一边说。
听到“随园”两个字,贺修宜眉心一突。
烘干机的声音戛然而止,贺修宜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才哪到哪,要是那男的真的上钩了,嘉嘉散的这点钱算什么。”
“别说,我要有嘉嘉这样两肋插刀的铁发小,死了都值。”
两人洗完手,离开洗手间之前想用一下烘干机,但烘干机前站了一个冷脸高个帅哥。
虽然对方什么也没说,但周身散发着难以接近的气息,压迫感十足。
凯子和子杰默契的对了一眼,在酒吧这种地方还是少惹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离开了。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眼力见。
有个绿毛小子洗完手,见烘干机面前人一直没走,一边甩着手上水珠一边说:“喂,站在烘干机面前的那个,就你,站那多久了?快点起开,前列腺发炎尿不出来也不能搁这儿堵着啊。”
贺修宜回过头,面无表情看向绿毛,一张脸冷的吓人。
“你再说一遍?”贺修宜一字一顿地说。
绿毛头皮发麻,但还是不想跌份儿,“好话不说第二遍!”
下一刻,贺修宜抬手扣住了绿毛的肩膀,手背上青筋凸起。
众目睽睽之下,绿毛挣扎了几下,钳制他的手腕纹丝不动。
绿毛疼地面目狰狞,“哥哥哥!我错了!”
肩膀上的手终于松开,绿毛狼狈地从厕所挤出去。
贺修宜重新回到洗手池洗手,周边像是开了屏蔽器,路过的人都自动退避三舍。
洗完手,贺修宜直起身,镜子里的脸冷漠至极。
酒吧后门暗巷
乐队演出完,照例要在这吞云吐雾一会儿。
贺修宜就是这时候从后门出来的。
乐队主唱一看见他,立马把嘴里的烟夹在手上,凑上去:“你不是从前边走了?”
还是个把月前一模一样的旧沙发和路灯。
贺修宜瞄了一眼主唱手里的烟,淡声说:“给我来一根。”
在贝斯手的不屑眼光中,主唱甩给贺修宜一根烟,又殷切地帮他点上。
贺修宜歪头接火,短暂的火光映刻出贺修宜冷漠的侧脸。
“谢了。”
烟火明灭,贺修宜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真不考虑一下么?”主唱的声音回荡在背后。
贺修宜恍若未闻,他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翻到微信界面,某人前几分钟刚发来一条新消息。
【一个帅哥】:没事的,我等你,后天好么?
贺修宜冷笑,刚才在洗手间里听到的对话还历历在目,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好
贺修宜退出微信,给罗格拨去了电话,不等罗格贫嘴,贺修宜冷漠地说:“你帮我打听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