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眼前的“B大”,即使是黑色的字,但也透出耀目的白,只要有帮派的地方,黑色就是永远的颜色。
金藤桢不能代表所有帮派,他有时甚至连长鲸帮也无法全然代表。
所以,怎么才能让龙虎市变成一个有大学的地方呢?
“我们这个世界缺的东西太多,它的根基就是不完善的。要想改变这个现状,就要从根上去变。但我很高兴,天地如漏鼎,你我皆是沸腾的铜汁。让我们一起去变,不好吗?”施明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循循又暗藏着激昂,染血的指尖从他眉骨三寸处划过,鲜红的朱砂和颤抖的汗滴融合,在他的脸颊划开了一条殊途同归的路。
改变才能有大学。
外面终于有了声音,楚浮生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觉得刚才紧握着自己心脏的手仿佛也松开了。
怎么又想到了那个人。
他洗了脸,从帐篷里走出来,外面竟然有不少人主动和他打招呼,他抄着口袋懒散地笑了笑。
女孩们的善意很明显,几个女生笑着和他打完招呼又捂着嘴在一起嬉笑。“哇,怎么回事?他是变了一个人吗?我怎么觉得气质完全变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帅?”“对啊,他以前就是个阴暗邋遢受,但现在怎么有种懒散校霸攻的感觉?”“对对对,他从昨天在湖边游泳的时候就很不一样了,你没看到他那肌肉,我靠,他不是个宅男吗?我整天跳操还没跳出来我的马甲线。”
听力很好的楚浮生在听到一番攻受之论后眼皮跳了跳,原来大家对这方面这么有研究吗?竟然还有不同的种类?
男生们肯定也感受到他的变化了,有几个对他还算友好,打个招呼笑笑,其他的基本还是不搭理或者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他,发现他靠近就要往旁边躲躲。
不是,那位兄弟,把你那充满被迫害妄想的眼神和你那滩出来的黑黑的肚子一起收收行吗?就算陈玉林喜欢男的,也不是是个男的就行。
你没戏,明白吗?
楚浮生在湖边借着反射用剪刀随意剪了刘海,把头发全都捋到了上面,露出自己的额头。现在和他自己二十岁左右时更像了。
他们今天要回校,整个营地都在拖拖拉拉地收拾。
萧昂一边瞅着陈玉林,一边帮着社团的女孩们收拾重物,赢得了一众好评。
他带着清爽的剃须水味道,一直微笑,自己就跟营地里的太阳一样。但没多久就被楚浮生截住了。
楚浮生拽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了湖边,又引起一阵惊呼。几个男生想跟过来,但是萧昂害怕陈玉林说出什么可怕的话,连忙摆手,“没事没事!”
楚浮生把他拉到一棵大树的后面,然后两手就放到了他的裤子上。
萧昂立刻露出受辱但又慷慨就义的表情,小声委屈地说:“如果你非要这样,我们不能去帐篷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