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谢,没有私心?”
似乎是对他的执着有些无奈,无野忽然笑了下。
“真的没有,我承诺过其他人,不会为一己私利滥用身为管理者的权利。”
柏婪又盯着无野看了半晌,明明火光已经够盛,却没能从那双平静的眼里看出什么。
最终,他相信了无野,缓缓收起了那充满压迫感的态度:“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就算你拿我当亲哥哥,也不要随便为别人牺牲自己。”
无野闻言挑了下眉:“哥哥?”
无野的声音清朗,这声哥哥语调虽然有些怪,但不得不说是极为悦耳的。
柏婪被喊得有些愉悦,笑着揉了揉无野的脑袋:“叫得真好听。”
无野闭了下眼,压抑的情绪似乎被揉散了些,勾着唇又喊了一句:“哥哥。”
那之后,在柏婪眼中,无野短暂的叛逆期算是过去了,两人又恢复了哥俩好的状态,一天到晚恨不得睡觉都黏在一起。
只是无野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两人相处更自然之后,无野便很少像刚开始那样常常脸红了,偶尔会冲他撒娇,但不会再用那种让柏婪心疼的眼神看他。
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弟弟。
柏婪高兴收获了一个家人之余,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但怎么也想不出差在哪了,索性就不想了。
两人一个教知识,一个教拳击,晚上聚在无野的房间,一个写书,一个锻炼,常常以书中的某个观点为起点,便能聊上一夜。
无野虽身为鬼怪,许多观念却和柏婪不谋而合,让柏婪在这陌生的世界有了难得的一丝归属感。
平静的日子不算幸福,但这份安宁于无野和柏婪而言已是难得,却还是迎来了终点。
忽然被一队白袍巫祝押走时,柏婪原本是有些惊慌的,但在看到方寸大乱到拉着他不肯放手的无野时,又很快冷静下来,甚至冲对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白袍巫祝无情扯开两人,柏婪被一路押送到地上,扔进一间空荡的屋子里时,耳边还回响着无野一声声惶然的“哥哥”。
房门被锁上,柏婪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他谨慎地打量起面前的房间,在看见床上睡着一个女人时,不由得愣住了。
他后知后觉空气的味道有些不对劲,反应过来时连忙用手捂住口鼻。
与此同时,床上的女人醒了,见到他也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神情。“没用的,你总不能一直不呼吸,只是□□,不用怕。”
柏婪固执地没有放下手,女人也不多劝,她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气质,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谈论起此刻的情景时态度也十分淡然。
“听说他们最近抓到一个人类,就是你吧。”
【这个奇怪的女人是谁?你们为什么会被一起关在这个房间?你心中充满了疑惑,可眼前的困境才是要解决的第一要务。】
【是我】【你是谁】
柏婪憋了两分钟,发觉屋子里确实无路可逃,终于放下了手,开口道:“你是谁?”
“不重要。”女人声音慵懒,如果不是看起来眼神清明,柏婪几乎要以为她喝了酒。
女人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椅子上,神色依旧恹恹:“重要的是,你现在需要和我交.配,才能离开这个房间。”
柏婪闻言脸色一白,他不是没有察觉到体内愈发强烈的燥热感,但他依旧难以置信:“为什么?”
“你真倒霉。”女人忽然看着他道。“他们需要人类的血统,你马上就要沦为下一个生育机器了。”
直白的话语让柏婪深深皱起眉,糟糕的情绪将体内的躁动压制了些。
“……我该怎么办?”
女人闻言笑了下。“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你猜我说‘下一个’,是什么意思?”
因为空气里的药物,柏婪脑子有些混沌,但还是听明白了:“你也是……人类?”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哀怜地望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同病相怜的落水小狗。
她的眼神缓缓地向上,望着柏婪的脸,慢慢勾勒出一个笑:“还好,你长得不丑。”
不顾柏婪深深皱起的眉,她的眼神又肆意地向下,接着,竟意外地亮了下。
“好吧,我收回你倒霉的那句话。”
“什么?”柏婪的声音已经带着微微的喘,脸也红得不像话,逐渐翻涌的情欲让他一点点陷入绝望。
“你没发现吗?”女人轻笑了一声,望着他的目光莫名柔和了许多。
“发现……什么……”柏婪越来越喘,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不幸中的万幸。”女人顿了下,伸手指了指他的下身。“你好像是个阳痿。”
柏婪愣了一秒,竟一瞬间清醒了下,低头望去,身下果然没有半点动静。
他以前从未与人做过,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明明平时自己可以的来着……
柏婪心情有些微妙,但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无疑是庆幸的。
女人虽看着毫不在意,却也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叫了一声。
她似乎喊了一个名字,意识已经因药物有些涣散的柏婪没有听清,只隐约看见一道纯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似乎是一个男人。
他听见他们争吵起来,体内药效发挥得愈来愈剧烈,柏婪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女人用看着都疼的力道狠狠踹了男人下身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