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工厂都弥漫着糖果的馨香,然而一道铁门,却将这里分割成了另一个世界。
血腥味、腥膻味以及某种刺鼻又勾人的香料味弥漫在糖果工厂的顶层,这里连陈设都和下层整齐罗列的车间和仓库不同。
房间与房间之间、房间与走廊之间的门薄如蝉翼,灯光透过薄门,映射出屋内男男女女纠缠的身影,仔细看去,似乎还有狼形。
走廊上方悬着一个木牌子,上面是【欢乐阁】三个字。
两人站在中央的走廊上,调笑声、喘息声、尖叫声争先恐后钻入耳朵,吵得柏婪头皮发麻。
难以想象,甜蜜纯洁的糖果工厂顶层,竟然是一个妓院一般的地方。
这里充满了不用花钱的嫖客,和被哄骗压迫的无知少女。
不知是不是被这里的氛围影响,柏婪不止头变得昏沉,脸也开始微微热了起来。
他瞥了眼鹤厉,发现他竟丝毫不受影响,神色冷淡地扫过那些房间,似乎在寻找什么。
“你在找武哥吗?”
柏婪一开口,低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变成这样,大概和空气中那股浓郁的香料味有关。
他连忙拉住鹤厉,想带他转身离开这里。然而掌心冰凉顺滑的触感却一下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连带着思维都顿了一下。
他暗道不好,连忙收敛心神,想提醒鹤厉这里的异常。
他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隐隐有红光闪烁。
柏婪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松开了手。
与此同时,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柏婪还没反应过来,鹤厉便动作极快地搂着他钻进了一间空房间。
借着房门一道微启的小缝,柏婪看见了几个狼人的身影,为首的那个外貌轮廓与武哥有几分相似,脸上却干净没有一道疤痕,气质也有些阴沉。
他隐约听见他们提到小红帽的名字,还提到人类,应该是来抓他们的。
忽然,他腰间一紧,整个人被鹤厉拎起来,放在了大腿上。
他下意识顺着鹤厉的动作跨坐在他身上,反应过来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忙低声道:“卧槽,你干啥?”
鹤厉沉声道:“别动。”
语气不容置喙,和平日散漫的模样相差甚远。
柏婪被他牢牢钳住腰,一股股细密的电流从被鹤厉握着的地方蔓延至全身,电得他心脏都有些发麻,大脑也有些发热。
靠,这人是鳗鱼精吗。柏婪想。
与此同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鹤厉突然问:“蹲起会做吗?”
柏婪不明所以:“当然。”
鹤厉摆出不屑的模样:“看你这弱鸡的样子,做得了五十个吗?”
柏婪愤怒一瞬间盖过了身上那股异样的感觉,质疑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质疑他的健身成果,愤懑道:“五百个都不在话下好吗!”
鹤厉露出一抹不信的浅笑:“那你做给我看看啊。”
柏婪怔愣:“现在?在这儿?”
鹤厉不耐烦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快点。”
柏婪浑身毛都立了起来,但他不傻,很快明白了鹤厉的用意。
脚步声已经快要到门口,柏婪咬牙伸出双手,两脚平放,与肩同宽,用极其标准的姿势在鹤厉身上做起了深蹲。
鹤厉躺在下面看着柏婪正经的模样,几乎要笑疯。
笑够了之后,他缓缓伸出双手,趁柏婪一次下蹲的时候与他掌心相贴,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插入柏婪的指缝,然后将人猛地下拉。
柏婪的双手被拉到鹤厉耳侧,看起来是他将鹤厉压在身下,实际却是鹤厉牢牢攥住了他的手指。
柏婪双臂被禁锢住,姿势艰难地做着深蹲,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绯红色却从脖颈开始逐渐蔓延至耳垂,最后包裹了整个耳朵。
等到鹤厉开始发出一些难以描述的声音时,柏婪才彻底失去表情管理,一脸惊恐地看着身下人性感妩媚的表情,脸色比雪孩的红秋衣还红。
柏婪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魂飞天外了,满脑子都在懊恼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冲出去和全屋子的狼决一死战。
也好过在这里和鹤厉一决雌雄。
柏婪脑子一片混沌,还是鹤厉提醒他狼人已经走了,这才僵硬地停止了动作。
可那股灼热感还未褪去,他下意识低头看着身下的人。
鹤厉的眼角不知何时也染上了绯红,圣洁的五官增添一抹妖冶,美得惊人。
他微卷的长发披散铺在地面上,仰头看着柏婪时下颌收紧的弧度性感至极。
柏婪脸更红了,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想要从鹤厉身上下去,却猛地发觉了自己的变化。
鹤厉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漫出来,看着他的眼神充满兴味,明知故问道:“怎么脸这么红,生病了吗?”
柏婪刚收回的灵魂差点又甩飞出去,尴尬地咳了两声,色厉内荏道:“都怪这破地方太热了。”
鹤厉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模样,手却不安分地抚上柏婪的小腹:“要我帮你吗?”
柏婪都被他气笑了,猛地拍掉他的手,骂了句:“滚呐!”
柏婪觉得自己这样多半和这里的味道有关,压下火气道:“咱们还是先快找找武哥在不在吧,然后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可能是怕柏婪受不了,鹤厉也没再调戏他,配合地回答道:“我刚刚扫了一圈,没有武哥的身影。”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