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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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联系这上面的名字，柴斯克，也就是我，抱歉，我又重复了一遍。”

自己话痨，一激动就容易说个没完，唠唠叨叨一大堆的柴斯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介绍了快一个小时，便快速住了嘴。

这间房子算是几个户型里较小的，位置朝向不太好，又加上前住户出了点事突然退租，他还想着可能房子要空上一段时间，没想到，第二天中午就找到了新住户。

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

柴斯克把钥匙放下，又把附近的医院，商业中心，公园等标志性建筑简单介绍了一下。看这位先生兴趣缺缺的样子，他估计这个新住户可能大概率是窝在房子里养伤。

“舅舅，我刚才在外面买了披萨，闻上感觉不错。”端着热乎乎的披萨盒，突然从门口冒出来的女孩笑着给他打了个招呼，“中午好，柴斯克先生，这是楼下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件。”

“哦，谢谢。我不打扰你们了，生活愉快！”

顶着“侄女”的身份，卡恩斯自我良好演的不亦乐乎，待礼貌向管理员道谢送出门，她转身就看见里瑟皱眉盯着自己，脸上深深的刻着“本人心情不佳”。

“怎么了，舅舅？”

喊的还真顺口，里瑟不爽。

要不是那两个黑眼圈在眼前晃呀晃，他还真无法把面前这个心情明媚的人和两天前在自己床边啪嗒啪嗒掉眼泪的人划到一起。

“不哭了？”被戳到尴尬处，卡恩斯脸上的明媚立马掉了一半。

“她没少哭。”另一位无情补刀，卡恩斯飞过去一眼，咬牙切齿。

嗯，现在舒服多了。

里瑟看着她冲芬奇一顿埋怨，没留意自己也跟着在轻笑。等回过神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和卡恩斯拌嘴有多幼稚。

什么时候也跟着小朋友一起瞎胡闹了。

一时口快逗恼了卡恩斯，等需要移动时连个推椅工具人都没有。自己188的身高缩在轮椅里，怎么样都难受。

看卡恩斯一点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他只好自己操控方向，转动轮子来到桌子前，但伸出的手刚准备去拿披萨，却被卡恩斯一爪子打了回来。

“病人忌讳油腻辛辣，披萨是我和芬奇吃的。”卡恩斯把披萨盒拉远，又哐的在他跟前放下一个饭盒。

“你吃粥。”

纵使这东西是卡恩斯亲自守在厨房熬的，连喝上三四天里瑟也受不住。一看见这个熟悉的饭盒，想起里面稀糊糊的粥，再看看不远处色香味俱全的披萨，里瑟严重怀疑卡恩斯是借着这个理由在折磨自己。

于是他决定转移话题。

“这次的新号码是谁？”果不其然，他感受到了斜对方卡恩斯飞过来的眼神警告。

“刚才已经见过了，”芬奇拒绝参与这边吃粥与不吃粥的“儿童比赛”，“昨天晚上吐出来的号码，柴斯克，这座公寓的管理员。”

“目前还不清楚他是受害者还是施暴者。”

生气归生气，工作还是要认真对待，卡恩斯撇嘴哼了一声，汇报自己早上的工作进展。

“芬奇给了我全部住户的信息，我切入了他们的视频监控，而且还意外发现某一户的通风口里已经安了监控。”

“柴斯克安的？”

“目前不能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芬奇把电脑往这边倾斜了几度，给两人看屏幕上一个一个排列在一起的小方格，里面是卡恩斯在每一户放置摄像头所拍摄的画面。

其中一户人正在做瑜伽，三人头不自觉跟着那个女人的姿势往左歪，看着她把自己扭成了麻花，又翻了个角度，姿势逐渐高难度。

直到芬奇脖子发出咔哒一声响，才把三人拉回现实。

“你这是电脑病，”卡恩斯看芬奇揉着脖子，上前伸手给他按摩，“时间久了脖子僵硬，给自己也增加负担。”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芬奇道谢，按摩结束后确实舒服很多，刚才那声清晰的咔哒声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把脖子扭了。

“柴斯克的房间切不到吗？”白天在房子里的住户并不多，里瑟挨个检查一遍后，发现柴斯克的实时监控画面并没有。

“还没找到机会，今天上午他总是待在那里。”

“现在有了，”里瑟轻扬下巴，示意两人看屏幕，“他正打算修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