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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意大利随想曲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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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德心有不甘,右脚蓄力一踏,拳头带着呼啸劲风挥向冷沦靳,后者旋腰侧仰,乌兹钢刀在手心翻出残影,“噗哧”一声入肉,狠狠一划,白进红出。费尔德吃痛地闷哼,后背鲜血淋漓,肘击不中,火从心起,扳住冷沦靳两肩死命一拧,与此同时,遁地的冰片如银蛇游走,风驰电掣,突突刺向冷沦靳脚后跟——

吱吱叫的血蝙蝠扑棱着,落在雷伯恩食指上,随时待命。

肖故刚把一只变异种过肩摔成了飞灰,回头一看,厚重的冰墙已然把众人分为两界,界那头是冷沦靳二人和费尔德,界这头是他们和艾萨克。

里德变出割风刃,重重刺进冰体,险些被冰封里的力量弹射出去。

密不透风的冰界这边,冷沦靳弹跳落地,血刀抵御冰阵进攻时,生发出来的余威震得他虎口发麻,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

费尔德一揩嘴角的血,阴笑道:“血石果然是好东西,李斯汀后悔死了吧,居然叫你后来居上抢走了这么一个宝贝。不过你实力发挥不稳,老是叫这玩意儿牵着鼻子走,不如给我,也算成人之美。”

腾空逼近的利爪直怼面门,冷沦靳眼神一凛,正欲反击,后面的人轻轻一压他胳膊,探身到前方,抽出他随身短刀,抵在了费尔德泛着阴森黑气的黑色长指甲上。

另一边,成群的血蝙蝠被火舌吞噬,浮空湮灭,艾萨克跟肖故几番较量,不相上下,猛并住后者大臂,在格挡肖故的回击时对他使了个眼色:“自己人。”

费尔德难以置信:“你帮他?”

“不是我帮他,而是你站在我的对面。”咫尺之距,雷伯恩直视着费尔德不复往昔的眼睛,把短刀收归冷沦靳刀鞘,“你投靠白兰,阿尔文很生气吧?”

“他?他才不会,我们互相利用、互相出卖,他从明白我所谓‘暗羽之力’是假的以后就逐渐露出狐狸尾巴了。”

本质上,第二氏族与费尔德的“合作”是一场“你情我愿式”的异梦离心,阿尔文在受到欺骗后,将计就计,继续利用费尔德的计划陷害雷伯恩,费尔德则在看穿他的真实图谋后,利用第二氏族扩充己身。

“至于那个阿西莫夫,不过是一只给点好处就能随意拉拢来的狗,唯利是图,阿谀奉承。”对比之下,费尔德狂热地推销起自己,“阿南,宝贝儿,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他们都想伤害你,我不会,我眼里、心里、脑子里全是你,我甚至愿意让你恨我!别要冷沦靳,来我身边!”

等他抒发完胸臆,雷伯恩又等了两秒,似乎是想让他一气儿说完,不轻不重地说:“你恶不恶心?”

离开魔夜自立门户后,费尔德屡次用秘术强行增进自己的力量,大约是相由心生,他疯疯癫癫,外貌也渗出鬼气,深邃的眉眼不再温和,变得戾气纵横,阴郁到极致成了一把刮骨刀,削削磨磨,把两颊的肉补缺到了下巴,整张脸的形状窄而狭长,

相对地,冷沦靳虽然是个八百年不得见天日的“大冰山”,百米开外也常有刺人的雹子降落,整个人却十分正气,他略有点眉压眼,眉骨突出,内眼角尖锐,眼皮却很薄,盯着人看时有一种锋利的气质隐含其中,雷伯恩见过很多类型的男人,冷面系也不乏其例,平心而论,长成冷沦靳这种比例的确实不多。

费尔德的血瞳隐隐出现分裂的趋势,然而此时——

咣!咣!咣!

哗啦啦——

集聚成形的血蝙蝠冲破冰阵,遮天蔽日,齐刷刷冲向费尔德所在方位。

艾萨克活动着筋骨,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老子终于不用装了”的解脱感:“背着同伴说人家坏话,怪不得众叛亲离啊费先生。”

“你居然敢反水!”费尔德躲闪不及,狼狈地撑地后退,全身炸了起来,“别这么叫我,我不姓那个!阿南,你别听那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的话,我姓查拉图斯,还有个中间字,全名叫……”

“你叫什么我不关心。”雷伯恩表情纹丝不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为什么觉得他会背叛我?因为我没给他足够的信任?”

冷沦靳眼神一暗。

又是这句话,安克拉斯之行前,他夜访雷伯恩,当时他也是这样一套话术。

艾萨克抬臂让小七先手,后一步攻击向费尔德:“都知道我们首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了,你喜欢的难道我不喜欢?”

费尔德怒不可遏:“你——”

“想骂我‘你这个叛徒’?拜托,我从来都站美人儿那边。”投敌深入这段时间,艾萨克完全摸清了对方的弱点,懒洋洋地绕到他视线盲区,给了他一爪子,“雷伯恩给我地位、权力还有钱,脸还赏心悦目,每天给我的眼睛加油鼓劲儿,我犯得着跟别人干?脑子叫驴踢了?”

所以哪有什么姑息养奸,哪有什么非死不可的仆人,从始至终,艾萨克从没被离间过——

从那句隐晦的“不是我”开始,那个人就在有意透露这一切。

雷伯恩:“多谢观赏,我曾经对人说过,我演技很好的。”

好一出戏中戏。

“宝——”艾萨克嘴欠欠儿地想叫个亲昵点的称谓,看见冷沦靳又很有眼力见儿地话音一转,“宝气珠光的雷伯恩先生,据我了解,这个自作多情的家伙在家模拟你的身量做了一具仿真人,每天晚上亲它摸它抱它,恶心至极地在它身上发泄精力,还把自己锁在门里面看它,模仿你当初在门外见他的样子……”

亚历山大在不远处听了两耳朵,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当事人没什么表情地轻轻磕着鞋尖,细软的雪花飘在他的发丝上,化了又添新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沦靳拂去他头发上的雪,在上面印下一个吻,又裹紧他的衣服:“回车上,别受凉了。”

近乎旁若无人的耳语,令费尔德怒火攻心,他放下捂着伤处的手,掌心聚力,被肖故等人纵身一拦,截断了去路。

艾萨克:“俩首领靠得近点儿、说点儿悄悄话,该你个外人什么事?”

冷沦靳又说了几句什么,雷伯恩离开前,把帽子往他头上一戴:“喏,帽子还你,别冻成冰棍棍儿了。”

被节节压制的费尔德力不从心,一条腿被血蝙蝠咬得血肉模糊,“噗通”跌倒在地,发胶固定过的头发也灰扑扑地垂下来。

冷沦靳拉枪上膛,声音沉了下来:“都退开,我亲手了结他。”

待众人退开,他貌似体贴地蹲下身,好似在虚心求教,却笑得杀人诛心:“费盛先生,你的心上人允诺我,杀了你会给我一个吻。你说这笔买卖划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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