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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之圆舞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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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了,你来找我了……”

“亨特里根斯,兰厄姆,会德,纳特……他们都是你杀的……伯恩都死了17年了,你竟然还能找到我……”

“雷伯恩……雷伯恩,你跟你祖父一样,都是疯子!”

今晚是一个适合复仇的夜晚。

在碰见拦路的第二氏族吸血鬼时,涂钦南这样想。

阿尔文是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秦山对他来说就像一只被绷带包住腐肉的尸手,弃之可惜、留之无用,搁久了会引来虫蚁,适当扔出去才会招来猛兽。

涂钦南不太想把动静闹大,更不想暴露行踪,呲着獠牙的吸血鬼朝他扑来,他一脚踹过勃朗特的干尸,掏出后腰的枪连射三发,正面扑杀的吸血鬼被勃朗特的四肢糊住脸倒退了好几步,搞侧面偷袭的中了枪,一息之间化作了一团黑雾。

“银质子弹,还消了音,冷沦靳的东西真是个顺手货。”

涂钦南掂量了一把枪重,又干掉了几只扑上来的杂种,有什么东西从他背面夹着冷风甩过来,涂钦南侧身避开,右脸跟泛着寒光的手斧打了个照面。

“什么年代了还瞎扔斧子,真他妈以为吸血鬼都怕这玩意儿,你怎么不扔串玫瑰念珠给我呢。”

斧头劈在树上,涂钦南抖了抖身上的飞灰,觉得来人很不文雅:“富有涵养的纪伦先生,你是真恨我啊,我们有仇吗?动刀动枪的多难看,出来聊聊不好吗,聊一聊,兴许能握手言欢……嘶!”

没等他说完,一道流星状的白色光波游蛇似地攻了过来,涂钦南迅速抬起胳膊——不得不说冷沦靳的东西确实好用,小小的镀银子弹与巨大的波体接触后,居然产生了两相抵抗的威力,两股力量搜刮起来的劲风呼呼地吹着一草一木,电光火石间,涂钦南手臂一转,凭着精准的第六感朝光波聚集的方向再次扣下扳机,光波迸裂,不同力量相博弈形成的威力轰然炸开,烧焦了他一寸衣领。

涂钦南晃了晃手里的枪,“啧”了一声。

子弹打空了。

灯火通明的会场此时大门四敞,贵宾们逃得逃、跑得跑,只剩下趴在地上的尸体、被推倒的桌椅、破裂的墙体和被鲜血染红的地板,科瑞恩解决掉最后一只拥有猎鹰之力的吸血鬼,扭了扭脖子,耐心告罄,转向秦山。

“一切都该结束了……”

第二氏族分派给秦山的吸血鬼品阶太低,数量也少得可怜,科瑞恩化出狼爪,准备完成最后的复仇,吓破了胆儿的秦山颠三倒四地说着“别过来”“放过我”一类的求饶,想跑又被满地溜滑的酒液“报复”,滑稽得打了好几个滚儿。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突然传来冲天的爆破声,浓黑的夜色顺着四分五裂的窗子涌进来,科瑞恩目光一沉,已经有几个半狼人冲出去,外面又传来两三声打斗,过了不到半分钟,一个戴着半脸面具的紫西装男人踉跄着跑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半狼人晚他一步,呈半包围状堵死了窗户。

男人站在对峙的两方中央,扎着的头发散下来,西装上沾了不少血和灰,他手里还握着把枪,在科瑞恩及一众半狼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挪近一张被打得零七碎八的酒桌,慢慢放了下来,举起手,露出一个温良无害的笑容:“弹匣打空了,我身上没有其他武器,可以放我走吗?”

他一出声,再加上独特的发型和气质,秦山立马认出此人,管不了什么狗屁合作、狗屁上床,一嘴秃噜出来:“是你……是你!涂钦先生,你是涂钦南!是你啊……”

秦山在一息之间都想好了,阿尔文想砍断他这条烂臂,他自己雇佣的那批血族迄今为止也没露面,今晚难逃一死,要是能拉上个垫背的,还是个极品美人儿垫背,下了黄泉也是牡丹花下的鬼。要是再幸运一点儿,这个神秘莫测的人真如他所想是个不同凡响的大人物,咬死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至于得罪不得罪的,有命活着才算!

涂钦南还保持着投降的姿势,心思一转就明白他怎么打算的了。

“秦爷,话不能这么说,几个小时前我们还在一间屋子里讨论明天去哪个会所的户外打高尔夫,您怎么现在就把我给卖了?”说着,涂钦南又把头转向科瑞恩,无奈又无辜地说,“这位先生,鄙人不清楚您跟秦先生之间有什么恩怨来往,但我跟秦先生绝对是第一次见面,做不得半点儿假,就冲今晚这个局面,我要真跟他熟识早就跑了,留在这儿等死吗?”

科瑞恩嘴角提起一丝微笑。

“这位大人,你别相信他,他不久前还跟我商讨运送新一批军火的事,如果我们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轻易跟他聊这种事?!”

“唉,奸商啊……”面对这样的“指认”,涂钦南呼出口浊气,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先生,您今晚目标这么明确,早在心里认定秦山的罪并且铁证如山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满嘴谎话、见风使舵、唯利是图、贪财好色……多得我说不完,您宁可信他子虚乌有的鬼话也不愿意信我这个一身清白的人吗?”

秦山又惧又怒地指着涂钦南:“你……”

“先生觉得呢?”

科瑞恩半垂着头,按在枪上的手好一会儿没有动作,围在前场的半狼人时不时发出几声低嚎,秦山在时间的流驶中卸了力,面无血色地瘫软在地上,好像接受了无可逆转的结局。

涂钦南从始至终带着人畜无害的笑,他微一点头,示意自己马上离开,放下手往大门走去。

下一刻——

落地窗外突然刮起一股来势汹汹的卷风,以摧枯拉朽之势甩开了那几只半狼人,卷风后的白光凝聚成团,一路畅通无阻地穿过半个会场,径直射向涂钦南。

涂钦南好似背后长眼,肩膀一错,顺利避开那球的进攻,七、八道类似的攻击波紧随其后,涂钦南没还过一次手,他像个手无缚鸡之力、只知躲闪的普通人,凭借不太灵巧但正好保命的躲藏技巧和柔韧的腰肌幸运地逃开,劫后余生地拍着胸口,面露惊险。

“可怜我手无寸铁,想要我命的人这么多。”

窗外又现出两道赤红色的光波,一上一下分别窜向涂钦南腰部和腿部,涂钦南这次没法“见招拆招”,上半身急速后仰,一道从胸膛擦过,飞向天花板上半残的水晶吊灯,将其打了个稀巴烂,另一道在前者的失误里学了聪明,拐着弯射向涂钦南,涂钦南单手撑地,借力打力,小腿勾过一张扶手椅,送了阵好风给它,借手臂力量腰身一转,顺利起身。

做工精细的木椅在半空被拆成了木条,那力还没散完,涂钦南又抄起一只还算完好的酒杯,稳准狠地扔过去。

哗!

能量波掀起的余威呈水纹状波及了整个室内,伴随着秦山杀猪般的嚎叫声,距离涂钦南最近的大理石柱生生震开了数道蛛网般的裂痕。

这时,真正从窗外吹进来的夜风轻晃着只剩下一个把儿的吊灯,细小的“咔咔”声在涂钦南耳边响起——

下一秒,他的白色面具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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