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还燃着,其余人却一概不见,李青山喊道:“暮儿,木姑娘,你们在哪儿?”
关帝庙中空空如也,除了雷雨声,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心中狐疑,忙转头走向庙门口,却不见半个人影,李青山想寻脚印,雨水与黑夜共同作用,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又回庙中,将每一角落都搜遍,仍找不到人,李青山心中已是万分焦急。
见等着也不是办法,李青山忙施展轻功,沿着山中小道先向西行,他推测几人不可能走远,若西行不见人便立即转头向东,行了五里未见人影,便疾行返回。
待又经过关帝庙时,只听一声:“李大哥!”
李青山听是何朝暮声音,忙停了下来,见何朝暮正在关帝庙门口等候,李青山忙拥了过去,然后问道:“你们怎么不见了?木姑娘呢。”
何朝暮指了指庙里,二人走进去,见木云杉正坐在火堆前,对面坐着一男子。那男子背影宽大,身材魁梧,头发凌乱,看上去竟与王行知无异,李青山惊喜道:“大师兄!”
那男子回头,李青山见这男子皮肤黝黑,大眼睛高鼻梁,一脸正气,比李青山大上几岁,却并非王行知。何朝暮忙向李青山介绍道:“这位大哥刚才救了我和云姐姐。”然后敲了下自己的脑袋道:“您还没告诉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呢!”
“岳昭言。”那男子道。
李青山忙对岳万山拱手道:“岳大哥,感谢您救了我的两位朋友,小弟李青山感激不尽。”
“心剑门的李青山?”岳昭言山对李青山上下打量。
“正是在下。”李青山知道是河南五虎传出的信儿,所以并不奇怪为何江湖上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号。接着又问何朝暮:“到底发生了什么?怎的我出去了一趟,你们就全不见了。”
木云杉气道:“那帮人根本就是坏人。他们把你骗了出去,然后从背后点了我们的穴道,趁你在外面寻人的空,便抬着我们走了。走到半路被岳大哥碰上,岳大哥便救了我们,把那群人打跑。”
何朝暮想起来仍觉得惊悚,道:“也不知道那帮人把我们抬走要做什么......”
“恐怕是要吸了你们的血练功。”岳昭言淡淡道。
“岳大哥可别说笑了,这世上哪有这样练功夫的。”何朝暮用手拍了拍岳昭言的后背笑道。
“是真的。”岳昭言不苟言笑。
三人听了汗毛直立,皆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肯相信。何朝暮与木云杉只觉着后背发凉,若不是岳昭言相救,二人就要在糊涂间横死他乡。李青山问道:“是什么人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岳昭言道:“你可知八闽之地谁的武功最好?”
“当然是开元寺的清缘法师与武夷山的林孤雁了,不光是八闽之地,这二人放在全天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李青山自信道。
“错了,有一个人,要比清缘法师更厉害。”岳昭言的双眼已泛起了光亮。
“那人莫不是岳大哥你?”何朝暮问道。
“怎么可能会是我?那人是叶笑冲,是我一生都想打败的人。”岳昭言心中已燃起了一团火焰,叶笑冲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容小视。
“听闻叶笑冲武功造诣极高,但叛经离道,玩世不恭。”木云杉想起当日在真安州见叶笑冲时,王行知对他说的话,此时想来,岳昭言所述的应当就是此人。
“哼!那不过是凡夫俗子的浅见罢了。不过若是叶笑冲能活得规规矩矩,人见人爱,那他就不是叶笑冲了。”说罢便哈哈大笑。
几人见岳昭言把叶笑冲捧得如此高,心中都不免对这位叶公子产生好奇。
岳昭言又道:“那个吸人血的魔头,便是林孤雁了。”
“何以见得?我听闻林孤雁早已隐退,久居深山。”李青山问道。
“林孤雁久居深山不假,但他可不是隐退。他在山中一直练习相鹤神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派手下出去寻个少女回去,吸干人家的血,提升自己的气力。刚我救你们俩的时候与那几人对了几招,他们使的招数正是林孤雁的‘秋风落叶掌’。”
李青山叹道:“唉,都怪我。人家对我笑脸相迎,我就以为他们都是好人,居然没看出他们都身怀武功。”
岳昭言问道:“你们来闽南做什么?‘知行剑’为何没与你一起?”
李青山将去开元寺找清缘法师一事说了,但未提押镖之事,然后将王行知去北方战场之事告诉了岳昭言。
“不愧是‘知行剑’,我虽不认识他,但他的传说布满天下。”岳昭言说起王行知,心中似有些不能相识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