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人贩子将她绑架后,她每日都思索如何逃离,但奈何始终被人严加看管,无法逃出。
直到昨日,她正被老鸨殴打时,拿出何朝暮送她的玉簪,对老鸨哭道:“杨妈妈,求你别打我了。我把这支玉簪送给你,明天就是我的生日,我想去附近的寺里给我家人求柱香可以吗?”
那老鸨见玉簪珍贵,便道:“你这小浪蹄子身上倒还有些好货,明日我命人送你去寒山寺,你可别想跑。”说罢便扬长而去。
覃念本欲为心中重要之人请香后便自尽,却没想到遇到何朝暮一行人,心中又燃起求生的希望。
李青山听了只想揪出那人贩子,可王行知却道:“这些人没窝,找起来恐怕困难。”
覃念将这些事讲完,又哭着对何朝暮道:“我对不起姐姐,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保管不好。”
木云杉心道:“你对不起的何止是暮儿一人?我送你的灵丹妙药你不也想着要送给别人?”但因覃念刚经历惨痛之事,便忍住未说。
何朝暮忙安慰道:“一个簪子而已,有什么对不起的?若不是你拿它换出来的时间,我们还遇不到呢。所以我这簪子还立了功啦!你且在此好好休息,把伤养好再说,晚上我们好好给你过个生日。”
覃念道:“何姐姐,今天不是我生日,为我出来找个由头。我的生日是九月初九重阳那日,因为思念逝去的亲人,所以阿爸给我取一个单名‘念’字。”
木云杉道:“可能就是名字没取好,你才一天对别人心心念念的。你若是听我的不理那欧阳锦,此次也不会遭这么多罪。”
覃念嘿嘿一笑道:“木姐姐,这个不能赖欧阳公子的,只是我没有江湖经验,轻松就被人给骗了。”
木云杉只觉无语,便想出去转转,王行知见木云杉不悦,也跟着出去。
“你怎么也出来啦?”木云杉见王行知跟出来,心中好奇。
“我见你生气,过来开解开解你。”王行知笑道。
“唉,这姑娘真傻的要紧,我真不该送她天香凝心丸,若是不给她,她可能也不会想着从惹巴拉出来。”木云杉有些懊悔道。
王行知语重心长道:“你没有任何错,就像在惹巴拉的时候,快刀门的人因我而死,你劝我时一样。”
木云杉长叹一口气道:“我算是知道你当时说的感觉了,误入了别人的因果,真是一件不舒服的事。”
王行知笑道:“两次情况还是有些不同的,就覃姑娘这情况来看,恐怕没有你的天香凝心丸,她也得跑到川西去,送药只是一个由头而已。”
“唉,下次我再去寺庙,得帮她也请一炷香才是。”木云杉苦笑道。
二人正在院中走动时,见何威寰火急火燎地走了过来。王行知道:“何总镖头,您怎么神色慌忙的?莫不是见我们从茶馆跑出来着急了?”
何威寰道:“行知,我正有事要和你商量呢。刚镖局收到一封信,是泉州开元寺清缘法师寄来的!”说着便将信交给王行知看,王行知打开,见信上写:“致狮山镖局何威寰总镖头阁下,展信佳。久仰贵镖局威名远播,四海称誉,声名赫赫,如雷贯耳。今老僧有一要务相托,需将一紧要镖物由泉州我处押往莱州心剑门李青山少侠处。此镖干系重大,非贵镖局之雄才大略、信誉昭著者不能任之。切望何总镖头拨冗遣人至泉州开元寺,于端午前到达。静候佳音,敬送武祺。”落款处写着:开元寺清缘法师。
王行知叫来李青山,问李青山与清缘法师是否相识,李青山摇摇头。
“那就奇了,清缘法师有什么重要镖物要押给你呢?”王行知不解道。
“有可能这东西不是给我的。”李青山似是有了头绪一般。
“此话怎讲?”王行知一脸狐疑。
李青山捋了捋思绪道:“我曾让河南五虎在江湖上放出风,说心剑门没有被灭门,心剑门末徒李青山会在莱州重建师门,清缘法师听莱州有人在,便将镖物押给我。至于他实际想给的人,恐怕是大师兄你了,毕竟你行踪不定,人家想找也找不到。”
王行知深觉李青山说的有理,便道:“不如你直接去趟泉州吧。第一,你是狮山镖局未来的女婿,也可以代表狮山镖局;第二,这镖本就是要押给你的,你直接去取还来的快些。”
何威寰觉得甚是有理,便道:“清缘法师是武林中有名的善人,我也不愿收他的酬金,你直接去取的话就刚好。”
李青山问道:“大师兄,人家东西很有可能是要给你的,你不一起去吗?”
王行知望着远方,缓缓道:“我心中一直记挂着北方战事,不能再耽误了。你到泉州后自行定夺,若那东西非交我手里不可的话,你再来辽东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