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殿瞳孔霎时放大,吼道:“你个混蛋,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前代狼王,你这个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太吵了!”,孟单渊面色一凛,闪身到岑殿面前,一把捂住那张吵闹的嘴,抬头看了一眼,笑了一下说到:“时间到了!狼王大人,接下来可有点疼哦!别吵啊!”
岑殿顺着孟单渊的视线抬头看了过去,突然惊恐的睁大了眼。他总算知道那瘆人的水滴声出自何处了。
那密室顶上中央位置挂着一个人,被割断了颈部血脉。顺流而下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躯体,此时已经没办法再挤出鲜血了,此时只是一滴续上一滴的从那人的脚尖滴落。
而在那人的脚下放置着一扇怪异的铁盘,以此为中心发散而出十好几条分□□些十好几条分支又继续分散,继而续之,竟是编织而出一张繁复的铁网!
从那人脚尖滴落的鲜血一滴不漏的落在铁盘上,再流遍这些铁网。
“唔!唔唔!”
岑殿嗔着目盯着孟单渊,从那被捂住的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控诉声。突然,一阵强烈的痛楚从自己的脊骨爬到脑子,一时灵力不受控制,竟是又重新变回了狼形。
孟单渊哼笑了一声,松开了手,退到了一旁说到:“这才对嘛!”
“嚎!”
痛啊!浑身上下都在痛!白狼难以忍受,发出惨痛的吼叫声。
那张铁网开始发出血红的光,白狼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这诡异的红光之下。灵力受到那红光的号召,像是有一把刀正在刮着自己全身每一寸肉骨,再源源不断全都堆积到尾巴。
身体被铁链锁住,神经被疼痛缚住,白狼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有这么毫无意义的嘶嚎着,然后,就失去了所有意识……
一连串惨痛的孩童喊叫声碎掉了整个寒夜山林,刘疆跟繁对视了一眼。天,还是艳阳天。
石云将小狼抱在怀里,一脸急切的看着刘疆陶繁二人问到:“二位公子,狼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刘疆走了过去,伸手碰了一下小狼脖子上戴着的项圈。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缩回了手,若有所思的问到:“这是?”
“这是族长给我的,说是狼王大人给的信物!”
刘疆沉思了一会,说到:“原来如此!难怪我之前未发现他身上的禁制,想来是因为这项圈与禁制相斥,才让禁制显现出来。”
石云听得云里雾里,问到:“那为什么狼王大人会变成这样?”
刘疆哼笑了一声,说到:“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得问问这宗门仙尊!”
而另一边的云顶山地牢,一名宗门弟子呆愣愣的站在一个铁笼面前,铁笼破了,小瓷碗里的饭食散落在铁笼里到处都是。而里面应该被关着的东西,不见了?!
云顶山下,云桥镇上。
“欸!你说这宗门云游会,那仙尊可会露面?”
“有子归掌门在,仙尊那还需要管这些?”
“我看啊,这宗门往后可就是蔡氏宗门了!”
“哦?这是何意?”
“这你还不知道啊!听说现任仙尊是子归掌门的女儿!”
“哎呀!这我还当真不知!可这仙尊不是姓广吗?”
“害!这仙尊啊,曾经可是姓蔡的。”男人说完还得意的朝自己的同伴眨一下眼睛。
……
前门后尊,道奇宗门。天下英豪,游云盛会。
小小一座云桥镇因这广负盛名的云顶山成了人来人往的旺地,尤其是在这盛会召开之际。
石板街道上,两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并排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个十二三岁同样长相精致的小公子,在之后就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异族人背上还趴着个熟睡的小孩子,眉头紧锁,似乎是还在做着噩梦。
要是换在其他地方,这样一支队伍定会引起骚动,不过,这是在云桥镇。镇上居民早已见怪不怪,反倒很是平常。
“咚!”
是石头落水的声音,刘疆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个小孩子百无聊赖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子,那些小石子又很不情愿的滚到水塘里。只是轻飘飘的一声“咚”,除非水塘干涸,否则它将无法再见到阳光。
“小朋友,你可知道云顶山该往何处走?”,刘疆不自主的走了过去,半蹲下身来微笑着看着小孩问道。
小孩竟是一点也不怕陌生人,眨巴着眼睛看了一会刘疆又看了一会身后跟着的众人,抬手指着一条大路,很是自豪的说到:“最多人走的那条路,走到头就是了!”
刘疆笑了一下,直起身来看着那条通往云顶山的石板路,思绪万千。虽然早有预料,走到这一步,还是有些不畅梗在心口。那是,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