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蛾有些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眼前这个人与白日所见竟是同一人。
只是陶繁突然笑了一声,放开了白蛾,站起身来俯视着在自己脚底趴着的女孩说道:“别紧张,我只是想试试做坏人的感觉。小姑娘,外面很危险的,应该和大人在一起,下次可就不要到处乱跑了。”
白蛾:“……”
“好了,快回家吧,家人该着急了。”陶繁说完还亲自为白蛾打开了门。
“你究竟想做什么?”白蛾警惕的看着陶繁问到。
“为你开门啊!”,陶繁一脸无辜的看着白蛾,甚至因为她的怀疑还露出了一丝委屈。
不过,既然对方留有一条路给她跑,那她为什么要拒绝。白蛾随即站起身来,一边警惕着陶繁,一边迅速的跑了出去。
陶繁看着白蛾离开的身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懒散散的把自己身体拉长,“啪!”的一声,又将自己砸回在床上,顺势裹成一个被子卷。
“吱呀!”
有人推门而入,脚步不轻不重的踩在木板上。
“你这噬魂之术可是练就的炉火纯青了,为师很欣慰。”刘疆对着床上的被子卷说道。
陶繁听到立马掀被而起,瞪着刘疆说到:“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有异动,出去查探而已。”
“那还真是巧啊,你一走,她就来。她一走,你就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只是想看你会如何应对。”刘疆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看热闹的事实。
陶繁斜了刘疆一眼,又把自己摔回床上,声音响得……刘疆都有些心疼,床。
“哼!那可真是让你老人家失望了。”
“哈哈哈!我知道阿繁很厉害。”
陶繁翻了个身,对着床里侧说到:“多谢夸奖,你老人家赶快回去睡觉吧。”
“那白日里,阿繁也是故意的?”,刘疆笑了一声,轻声踱步到床边。
陶繁随意地答到:“我又没什么藏着掖着的,想看就看。顺势而为而已。”
听到这话,刘疆面色倏的一沉,又随即笑着说到:“那我倒成了不解人意的坏人了。”
陶繁心里腹诽着刘疆,说到:“我不怪你!”
“那阿繁以为,这小姑娘的噬魂术是何人所授?”
“小把戏而已,还需凭借他物启动,那她背后的人也不足为惧。”
“哈~”陶繁对着墙打了长长一个哈欠,含含糊糊的说了句:“你无需担忧……”
渐渐,在陶繁听来刘疆的声音淡了。又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帮他拉了一下被子,木门被轻轻拉开,又“吱呀”叫唤着被轻轻扣上。
到后来竟然不知何时睡着了,再醒来时天以大亮。
“嗯~~”陶繁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动了动鼻子,一股甜甜的酒香了进来。
猛地睁开眼来看向木桌,毫不犹豫的掀被而起。果然,桌上一碗醪糟汤圆好好冒着热气,一旁还摆了一个馒头。陶繁笑了一下,端起醪糟汤圆,舀了一勺送进嘴中。很甜。
白蛾一路小跑,朝着树林深处的一间小破庙跑了去。
“去哪了?”白蛾刚一踏进门,小兰的声音就追着她的背脊而来。
“我去哪与你何干。”白蛾有些不耐烦,自顾自的朝里面走。
“嗖!”一支飞刀白蛾背后袭来,堪堪擦过脸颊,所过之处,已经流下一丝血痕。
这还没完,小兰带起一阵风,将飞刀抵在白蛾雪白的脖颈。
小兰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白蛾,说到:“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干脆杀了吧!”,说完就将飞刀又推进了几分。突然,一道金黄的光芒闪了过来,紧紧缠住小兰的手臂。
“呵!”小兰笑了一声,松开了白蛾,流金自然也松开了小兰。
小兰收回飞刀,看着角落里的孜孜问到:“怎么了?这是心疼了?”
孜孜一言不发的看着小兰,小兰却突然笑了起来,转头看着白蛾说到:“我怎么会杀了白蛾妹妹呢?我们可是伙伴,你说对吧,李叔。”
破庙的另一个角落里还藏着一团阴影,听到小兰叫他动了动身子。随即站起身来,走到光亮之下。是报幕人,只见他动了动嘴唇盯着白蛾说到:“下不为例!”
白蛾这才低下了头,像是在忏悔着自己的错误。
李叔转头看着流金,一勾手指说到:“过来。”
流金很是听话的跑向了李叔,慢慢缠上他的腰,将头送到徐伯面前,徐伯哈哈笑了两声,伸出手摸了摸流金滑溜溜的小脑袋说到:“怎么办昌炎,流金好像更喜欢我啊!”
孜孜抱着双臂看着这一人一蛇,面无表情的说到:“那就送你了。”
嗯?流金扭过小脑袋,难以置信的看着孜孜。见孜孜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赶忙从李叔身上滑了下来,争分夺秒的爬到孜孜脚下,抬起脑袋,吐着蛇信子,眼巴巴的看着孜孜。
孜孜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流金说到:“还回来干嘛?”
孜孜很生气,流金明白。拿着自己的头蹭着孜孜的腿,见孜孜没什么反应,又大胆的缠上了孜孜的腿。
嗯!可行!孜孜没有不要他,流金顺势而为,慢慢缠上孜孜的腰。
李叔:“……”
“嘎~”一只乌鸦飞在黑夜里,若不是在叫唤着,恐怕都不能发现这漆黑的移动物。乌鸦最终落在一个男子肩膀上,男人扭头看着那比黑夜更浓的眼睛,嘴角勾了一下说到:“出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