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脱个衣服吗?有什么的,以前又不是没给他看过。
脱完了上衣,龙邪顿了顿,似乎犹豫了,楚卧云刚要表示自己四肢功能正常,徒弟的手又迅速伸向了下边的裤子。由于楚卧云出浴没有擦干身体,带着的水珠的腿部将薄纱般细滑的裤子浸湿,一块一块贴在皮肤上。
故而,龙邪解了楚卧云的腰带,裤子并没有顺滑地掉下,而是扒在了楚卧云的腿上。龙邪便拉着腰带,往下撕扯,这边扯下去了,那边还没下去,放开手指换个地方抓。
满室寂静,只闻淅淅索索的衣物摩擦声,楚卧云任由龙邪摆弄,站成了一座雕像。
龙邪缓慢地半蹲下,继续脱,指甲有意无意划过楚卧云的腰部,后背,腿侧。所过之处,犹如烙铁与玄冰双重混合的魔法攻击,让他瑟瑟发抖。
当龙邪的指尖在他的尾椎与大腿根之间顺滑地划出一道曲线,楚卧云终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一种便秘三年的表情,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为——师——自——己——来!”
龙邪又慌又愧疚:“弟子弄痛师尊了吗?”
楚卧云瞬间就emo了,心里怒吼:“这位少年,不是我多想,可您这动作也太亲密了些。你脑壳确定还正常吗?”
系统针对他的控诉特意申明:【程序运行正常,人物符合行为逻辑,计算机并未短路。后台程序员精神状态良好。】
楚卧云在龙邪满脸慌乱中先缴械了,道:“没有没有,你那力气挠痒痒都太轻柔,不痛不痛。”
系统确认了不是龙邪脑子出问题,那就是他自己出了问题。唯一的可能——剧情进展到一定程度,他的意识形态和思维方式正在遭受原主楚卧云的侵蚀。而原主色胆包天,徒弟不过简单为他换个衣服,他却老是往那方面想,以为徒弟在勾引自己,多纯正的猥琐普信男,此刻楚卧云真想把自己那玩意儿剁了永绝后患。
龙邪脸上浮起一丝玩味:“那师尊别动,我继续了。”
说着,他半蹲下,躬身,头恰巧出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在那里停了一下,到底没有盯着猛看。楚卧云从自己那张厚脸开始,龙邪脱到哪里,他的皮肤就红到哪里。睡裤终于到了膝盖,他几乎软得站不住了,终于,不等徒弟的手向下发力,急急地提起脚,主动把半湿不湿的裤子从腿上抽了出去。
龙邪腼腆一笑,转身拿起浴桶边干燥温暖的毛巾,道:“冷吗师尊?”
卧室地龙常年运行,即使外头雪花飘飘北风萧萧,房中仍旧舒适宜人。跟何况还有个鲜嫩的徒弟在他身上点火,他都快烧着了,想也没想道:“不冷。”
“那师尊先坐下,我给您擦干头发再穿新衣。”
感情你还要我多光一会儿?楚卧云后悔了,心里大呼上当受骗。龙邪却牵起他的手,把浑身赤裸的他拉到床边坐下。
浑浑噩噩地,楚卧云啥也不会说,啥也不反抗,像个没有灵魂的大号人形娃娃(别多想),被安排到床上,龙邪也坐于床沿,解开他松散的头发,轻轻擦拭。
“师尊的头发,真长,真顺滑,瀑布一样……”龙邪低喃着感叹。鼻子凑过来闻了一下。闭上眼,似乎要把这味道刻在脑子里。
与此同时,楚卧云浑身僵硬,脖子耿成一条冰棍,一动不敢动。他怕龙邪看出自己绯红到滴血的脸庞,更怕一动,某个邪恶的地方会……
已经有这个趋势了,他隐隐感觉得到。
修了一辈子的仙,圣虚子理应清心寡欲,岿然不动。他一个低俗到极点的现代人,穿过来接受这具身体之后,近一整年都没了那些世俗的欲望。但是,现在,龙邪的手一动,他就认为是撩拨,龙邪的嗓音一响起,他就觉得是诱惑。
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钉人耻辱柱。他病入膏肓了,徒弟一片赤诚为他更衣,他却在脑子里开车?!
混账东西!
想着想着,龙邪已经把他浑身细细擦了个遍,对呆愣的楚卧云道:“师尊?”
“啊!?”
龙邪双手展开衣服:“站起来吧。”
“哦……”
他小心翼翼站了起来,幸好定力足够,还没到精虫上脑的地步,尚能克制丹田下面的火气。龙邪从里衣开始,再到中裤,外裤,外衣,慢吞吞又来了一次。在整个过程中,他得寸进尺一般,凑得比刚才还近,口鼻呼出的气息,刮在楚卧云的耳廓,胸膛,后腰处,所过之处血脉喷张,楚卧云头皮爆炸,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喂喂系统,我徒弟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是吗。”
系统:【抱歉,超出服务范围,无法作答。】
天杀的系统,说好24小时服务,结果业务水平差劲,说什么都不理解,问什么都不回答。楚卧云的脑电波咆哮换了个方向——少年你这幅样子合该给外头的少女看啊,跑我面前示好不是自己把自己撒上孜然调料往饿鬼嘴边送吗?你要是在原著里也这幅德行,难怪原主把持不住了。
龙邪为他整了整衣领,拿起那条看起来造价不菲的腰带,给他系上。
不是,少年,面对面就好了嘛,转到我身后干什么,你系就系,双手环着我腰干什么,环就环了吧,能不能快点儿呀。咱俩维持着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姿势,怪不合适的啊。
眼见龙邪磨磨唧唧了好一阵子,手指在那腰带上摸来摸去的,还没弄好。楚卧云实在忍不住了,随便起了个话头:“阿邪……好像最近长高了不少。”
龙邪凑到他耳边,气息吐在耳边半干未干的发丝上,嗓音也带了点变声期不辩男女的魅惑——
“师尊,弟子才十一,当然会越来越高,越来越壮,越来越……”
宛如一记重锤直奔天灵盖!
十一,才十一,禽兽啊楚卧云!看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楚卧云往后奋力一推,两人之间拉开了四五步距离。龙邪话说一半,臂弯中的人突然脱逃,怀里空荡荡的,愣住了,原本从容不迫的表情染上几分茫然和无措。
楚卧云抓起桌上的破霭,磕磕巴巴道:“正……正合身,衣服不……不错。安修门的技术越来越精进了。”
龙邪松了一口气,他刚才是真的以为楚卧云生气了。笑道:“弟子第一次动手做衣服,师尊喜欢就好。”
楚卧云有点惊喜,挑眉道:“阿邪亲手做的?”
龙邪伸出手,展示手上的破口:“嗯,做了两个多月了,这些都是被剪刀和针尖弄的。”
楚卧云立马放下破霭来查看,双手捧着徒弟千疮百孔的稚嫩双手,那股心疼劲儿都快漫出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别做了……”
话音未落,又很快放开。
麻蛋,你个半老徐娘怎么好意思去摸徒弟的青葱玉手。为老不尊,活该三年起步,上不封顶。
龙邪的手上一秒还在师尊手里握着,下一秒就被甩开手,又是一阵恍惚愕然。
楚卧云咳嗽两下,乾坤袖里拿出一瓶药递过去:“内个……拿去涂一下,记住最近不要沾水。”
龙邪接过药瓶,珍重地放到乾坤袖里特意开辟的一个小角落,轻声道:“这是第三瓶药了,多谢师尊。”
楚卧云不由得皱起了眉:“什么第三瓶?”
“无事。”龙邪意味深长地笑,“金大师兄他们在青莲轩准备了一桌酒席,算算时间,快开始了,咱们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