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岁数了,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纪砚心里一阵郁闷,接着看领奖词,但就一个22岁年轻人的脑子也是万万无法接纳这样的内容,实在是太有“辈分”的说辞了。
纪砚先是用钢笔在原有的基础上修改了三四行,字迹渐渐变淡,看样子是没墨水了,接着换了一支铅笔,歪歪捏捏,极其难看,后面干脆将整个信揉作一团丢进纸篓里。
去颁奖晚宴的车是主办方派来的,早早便停在了公司楼下。
“纪小姐,这是我的名片,由我带您去。”说着,司机便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一张名片,上面仅写着名字。
纪砚点头示意他可以开车后,便没有再说话了,对方也很识趣,车内全程静音。
颁奖晚会现场可谓是是众星云集,但纪砚一个也不认得。众星们脖颈挂着的吊牌,给她提供了便利。场馆里发光的不是个人,而是标签,他们的脑袋顶上的指示牌写着:酒业先锋、电影制片人、珠宝设计师、集团负责人、和艺术家。
“是纪总吧。”
一位男士按耐不住了,牌子上写着“XXX先锋艺术家”,等纪砚注意到他后,将手中的酒递了过去。
“你好。但是我不喝酒。”
“久仰大名,早就听闻承品影业的少家主是一位姑娘,今天有幸见到,真是荣幸。”
“客气。”
“纪总不会喝酒吗,这可是要吃大亏的喔。”
说着先锋艺术家,又把酒往前递了递。
“先锋艺术家可能需要依仗酒精创作,但是企业家倚靠清醒。”
在念到先锋艺术家的名号时,纪砚也学着晁星的加重音量,说完又想到晁星以前也是半醉半醒下画画,便笑了,但这一笑在对面看来更加嘲讽了。
“纪总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那边还有些和我相熟的,我们下次再聊。”
敏感的艺术家,纪砚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19:57。
“怎么还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