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穴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顾冕在看见凌漠时一下子就不由把目光聚集在凌漠的胸前。

那片变小的逆鳞被已经凌漠系在自己的脖子上，黑色的细线从逆鳞的一段延伸，又在同一端形成闭环，逆鳞被控制在刚好够到胸口的长度，正随着凌漠的呼吸轻微晃动。

“……”

凌漠正在闭眼休息，听到动静后才抬起头来看他。

顾冕在凌漠抬头的瞬间就别看了目光，他把果子递给了凌漠，语气有些过于冷漠，“洗过了的。”

凌漠接过了顾冕给的果子，没有全拿，留了几个给顾冕自己。

顾冕的脸色非常明显的表露出他心情不佳，作为表达对象，凌漠还是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安慰道 “想开点，说到底你也没有吃亏。”

“为什么不选择一直欺骗我？”顾冕这样问，凌漠连他会良心不安这种话都说出口，就差没把拿他在开玩笑写在脸上，根本就是在敷衍他。是觉得他很好糊弄吗？

凌漠咬了一口果子，嗯，感觉酸酸甜甜的。

“就算你没有我，也会成为非常优秀的存在，你就当我欣赏你吧，脱离现在的境地对你来说更加适合。”

如果没有自己，顾冕也许会活得更好，现在不是他过去时那混乱纷争的年代，想要出头有无数种安稳的方法，跟着他去干这些见血的勾当，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欣赏吗……为什么凌漠从来不询问他的看法呢……

说到底，凌漠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可以平等交流的位置上，自己在他眼里永远是后辈……

顾冕的眼神暗淡下去，他垂眸沉默，不再回复，凌漠也不多言，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他选择在解决掉果子之后继续休息。

在过去了约莫半天的时间过去之后，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的凌漠就起身离开山洞在四周闲逛。

凌漠先是四处摘了几个果子，在闲逛了一会后又想去小溪里抓鱼，还没等他把由顾冕帮忙折的树枝制成的鱼叉拿去用呢，就被顾冕严肃制止。

“你不是肋骨断了吗？”这弯腰的举动凌漠也不担心肋骨会扎进肺里。

“咳咳，其实也没有全断。”凌漠用手在他断掉的肋骨上面摸了摸，然后脸色扭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