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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前尘往事事断肠诗,烽火狼烟照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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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保坐在自己的蒲团上,这已经是他被圣上禁足的第六十四天,虽然圣上没有断他饮食,但他知道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这只是时间问题。但他听到亦凝来找他他是惊讶的,他已无用,他有些不解——为什么眼下风头正盛的缇骑大人怎么会找上他,“你来了?”他幽幽开口道。

但他没想到亦凝会问太艳湘慧——那个他年少时曾经爱慕的对象,那个他想一辈子对他好的人。这个名字他既熟悉又陌生,他只想把这件事藏在心里,就这样一直藏着。亦凝的一番话,将这陈年心结又从心底里翻出来,他面上镇定异常,但内心波涛汹涌。当听到亦凝说出太艳湘慧需要他的帮忙时,他仿佛看到那个女孩当年与他分别时的眸中痛苦的泪水,谁知造化弄人,一张纸让他宋家沦为阶下囚,他与她再无可能。他有些动摇。“你是太艳将军的女儿吧。”他叹息道。“是,又如何。”他听出亦凝颤抖的语气中压抑不住悲苦,似洪水溃堤前的。“还请如实相告。”

听到这话,魏保再也压抑不住:“我是宋怀瑾,宋家三郎,我饱读诗书只为建功立业,湘慧她与我从小一同长大,儿时她就喜欢研究一些玩剑弄枪,他父母每次看到她玩这些都追着她后面打她,每当这时我都是偷偷跑出去帮她找藏身的之所,两个人躲藏废弃的放屋里我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保护她,让她可以实现她的抱负。

而后东瀛国与各国交战,她有幸被东瀛国国君看中,在这黄沙中摸爬滚打,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在这乱世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我便没那么幸运,先是父亲被牵连让全家被下了狱了,我在狱中一直在为她祈祷,虽然身上是疼的,但我心是暖的,本来我已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想到一次提审,一个弓着腰的老太监召唤我,他打量我一会儿,尖细着嗓子说,你这脸死太可惜了,于是为了能见到她我选择了跟着这个姓魏的老太监,再见他时,已是七年之后,她封将了,我看着她,这个人脸庞有些熟悉,当在圣旨上看到这个名字——牵扯出的前尘事从脑海的四面八方向我涌来——真的是她。当年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已经战功赫赫,她一身铁甲战无前,雄姿英气,威风凛凛眼里满是才智过人谋胜算。”他讲着讲没发觉眼中已是泪光隐隐。

也许是亦凝听到他说的话,有些不忍,待亦凝眼角泛红地说着湘慧被害——他不愿相信,更不敢相信,那个他将以守护之人,居然会是这样凄凉的下场。他感到血液在体内凝固,仿佛他苦苦坚持了这么久,都成了笑话。是谁!这么多年,他奴颜婢膝、强欢颜笑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杀意,这一下的冲动仿佛回到了他少年曾拥有的一腔孤勇——要给她所要!在这烂透的命,这已经毫无生机的命,他居然产生了抗争的念头。

“是他嫁的人杀了她!”

他如遭电触,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此!他印象中上官恭忠是一个为人谦和,每逢佳节时还会给朝中大臣赠送礼物,圣上更不用说,都是精心尽力,连自己都收过不知多少恩惠了,前段时间还送了青花瓷,那釉质肥厚,滋润,釉面呈青白色,应该是“亮青釉”,白中闪青釉面且器口及足边微有垂釉痕迹,甚是好看。

“况且公公仔细想,这事情为什么会扩大?”亦凝这句话倒是让他血液凝固,寒气从脚下一直蔓延到胸口——可是自己没有挡过上官恭忠路啊。“这件事是有蹊跷之处,亦凝也只是猜测,可他杀害我娘,是不争的事实!”亦凝看出他动摇了,“公公不是说过,会想她所想吗?”魏保抬起眸,看了他半晌道“你比你娘更有有谋。”“公公,谬赞了。”亦凝眼角含泪但话里话外都没绕开上官恭忠,“我可以说,但答应我,安顿好湘慧。”魏保仿佛松了一口气,这次他做回了宋怀瑾。

他起身亦凝看他移开了刚刚坐的蒲团,机械轮转,她看到一个密道,“自己看吧,但你要保证,一定要还湘慧一个清白。”宋怀瑾的声音在他头顶回响,亦凝怀着忐忑的心境一步一步下着台阶,等到她看清眼前近况不由惊愕失色!

整整齐齐的两大排书架,还有几大箱上锁的东西。“宋先生,您不下来吗?”亦凝朝着头顶看去,只见宋怀瑾缓慢下来,亦凝一撇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就像是在哪里见过。她忙过去是一张大图,画上虽年代久远,但上面画下的印记依然历历在目。这是一张地形图,是将军作战的地形图。“宋先生,怎么会在你这里?”亦凝不置可信道。“这是十国的雏形图,与现在而言,年代可能有些远了,但山川河流的也不会随着国家的消亡而改变。”亦凝仔细端详着这幅地型图,洛渊国位于这张图的东南方向,地形平坦,有从发源于西北山麓的瀛河流过,途径最终到达佟海,顺着海向西南方向可见雾阳国。

亦凝知道雾阳国地形狭长,以山地为主。

宋怀瑾指着地图北边那里是赛楠热河以北,一条河将两种不同的气候分割开来,苍奥是一望无垠的平原,眼下这个时节早已下过第一场雪。那里是苍奥,九晋的分界线——乌洛斯河河。

乌洛斯河河是一条神奇的河流,它造就了两个国家不同的自然气候,靠东边的九晋气候冬季寒冷漫长,夏季温暖潮湿。??充足的光照和降水,让这里盛产小麦、玉米、亚麻。而他东边的的苍奥气候恶劣,一年四季,没几个月是春季,但苍奥铁骑的战斗力让人无不丧胆。

“这里,你娘应该曾经待在那里。”

亦凝顺着洛渊国西南方向看去,那里紧挨着大漠,是洛渊国的边郡。是守护洛渊国的一个屏障,而洛渊国的国都宣武刚好被包在这里,野云万里,戈壁滩上黄沙遍野,人烟罕至,在实现帝国扩张的道路上,那里一直上演着生死搏杀,顺着地图她向前看去,在狭长的商旅廊道上是频繁地人员调动,络绎不绝的商队,昼夜前行,驿站如同戈壁摊上罕见的标识,把急切的军令和扯不断的情思带会内地,无人诉说的孤寂,黑夜里只能诉说给自己听。

漫漫归乡路,相思无人知。黄沙的尘土打在李德和脸上,那个曾经十几岁的少年郎仿佛在对面的山坡朝着他笑,那少年郎的爽朗笑声在这孤寂的岁月里不动声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了瓢泼大雨的洗刷, 他收起了自己的锋芒,美娇娘与他被这险要的关卡两地相隔,苍骑的骑兵围绕着这里,他们铺天盖地地吞没了洛渊守备军的希望,像是漆夜里的潮水,将这里变作了修罗场,夺走将士们的性命。他站在最高处,拿起壶里的高度酒,猛地灌入口中,辛辣之感直窜脑门,就像是他这个不善言辞地人用这种方式诉说着对妻儿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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