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冶和季子初被关在潮湿的地下室里,分别绑在两木质沙发上,睡不好也不给饭吃,本身体质就比较差的郁冶又赶上了第一次分化期,第二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年纪小的孩子难受了只会用哭闹来表达自己的不适,给看守的那几个人听烦了,拿着特效药就给他来了一针。
小孩子的身体难以承受成人剂量的药剂,更何况是不是合法生产的,人是安静下来了,却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警察带着几位家长找到人时,郁冶已经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了。
医生说他的第一次分化受到了干扰,大概率会影响后面的二次分化,可能会延迟,分化后很大可能会有腺体上的问题。好一些的情况就是不会再分化,以后就相当于一个能感受但信息素不受信息素的影响beta。
在医院的这些天是父母同时陪在郁冶身边最长的时候,郁冶躺在床上时常会想,如果爸爸妈妈能自己陪在自己身边,一直生病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孩童的想法总是很天真,事情也不可能真的顺着他的心意发展,出院后没过多久,父母就再次把重心转移到了工作上,郁冶除了身体比之前差些,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还是他一个人。
经历过这次绑架事件后,季子初心里一直都很愧疚,他觉得是自己连累了郁冶,害得他生病住院,哪怕郁冶说那不是他的错,是自己非要出来才会被抓走的,之后的很多年季子初也还在尽力的去弥补,对郁冶各种照顾,直到大学出国读书。
季子初在学习方面很有天赋,小学跳了两级,初中又跳了一级,15岁就出国念大学了,为了接手家业,他读的也是医药相关专业,辅修商业管理,读完博士出来也才20出头。
一般情况下二次分化是在14岁左右,如果郁冶能一直不分化,腺体就对他造不成什么很大的影响,所有人都希望他能是这个幸运儿,郁冶一直也是以beta的身份在生活,但凡事都有最坏的结果。
后来郁冶因为二次分化显现的信息素识别障碍而出国治病,也是去的季子初所在的城市,在国外的生活没少受他的照顾,后面郁冶的主治医生也换成了和他同个学校的学长,也就是江遇的哥哥,三人就此结缘。
这么多年来,郁冶和季子初早就成为了不用靠血缘维系的亲人,直到现在也丝毫没有疏远,正因如此郁冶回来后才能放心在他家住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