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小红帽太帅了,吃羊就是最吊的!”台下有人起哄着。
吃羊这对CP的热度在校内极高, tag的热度甚至遥遥领先于其它的tag。
许多人跟着喊着,还有很多单纯觉得帅的也在起哄。
台上,杨似漆的剧情暂告一段落,他身上的灯光消失,关掉耳麦,走到背景板后面休息。
“演得很好,辛苦你了,接下来还有几段剧情,坚持住!”文艺委不知道从哪掏出了张纸,给他擦了擦汗。
这样冷的天气能出汗,可想而之他的压力有多大。
“谢谢,但其实迟醉才是最辛苦的吧,他全程都不能掉线。”杨似漆自己拿纸拈着汗,怕掉妆,动作很轻。
“所以一会儿他下台你可得好好慰劳一下他呀。”文艺委露出了十分渗人地笑容。
“……我会的。”
杨似漆无奈地笑了一下。
目前的剧情是个过度段,是小红帽在营地中的所作所为,他是个很孤独的人,没什么朋友,在营地帮忙生火、煮饭,以及时不时进行的团体捕猎活动。
到团体捕猎行动时,小红帽才会脱下地的红斗蓬,和同伴并肩作战。
他们从不曾踏入狼的领域,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首领的儿子曾经是被一只狼救下的。
他们从不伤害恩人,这是原则,哪怕对方不是人。
时间一晃,来到一个夏天,小红帽与大灰狼已经许久未见。
小红帽又一次披上红斗蓬,拉上兜帽,走进林中。
这是一个夏夜,他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大灰狼经常出没的地方。
可这次,他却听见了不寻常的声音,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轻手轻脚地往树丛边走去,拨开挡人视线的杂草,就看见一只母狼正亲昵地依偎着灰狼,心中怒火油然而生。
不知名的情绪疯狂地击打他的大脑,等他回过神时,已经举起了枪支,枪口正对着母狼。
他的食指放在板机,丝毫没有犹豫的,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起,小红帽见到母狼倒下,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在灰狼扑来前,将枪支扔在原地,转身跑开。
他开枪的位置离灰狼挺远的,这些距离够他离开了。
灰狼来到枪声的源头,只见到一把枪躺在原地。
他根据枪上的气味,认出了这把枪的持有者是谁。
这是小红帽故意留在这的枪,他原本可以把枪也带走的,这样灰狼就无法判断是谁伤害了他的家人。
但现在他知道了,顿时气急攻心。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每一次心软,他就应该把小红帽咬碎。
他当初就不该相信小红帽的说辞,对方就是一位可耻的猎人!
小红帽回到营中,丝毫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坏事。
猎人的原则在他这就是可有可无的,他们死守的不伤害恩人种族的原则,被他这一枪轻松打破。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也没那个必要。
他知道大灰狼一定会带着群落来找他们的营地,但是他不怕,他的目标只是收服大灰狼而已。
次日早晨,小红帽再次进入林中。
这一次,刚走没几步他就被盯上了。
被一只老虎盯上。
他身上穿得很鲜亮,容易被盯上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这只老虎身后跟了匹狼。
“虎小兄弟,”小红帽摸着腰间的枪,笑道, “你身后有人等着玩一回螳娘捕蝉,黄雀在后呢。”
老虎一听,猛地转身,见到确实有猎手在等他上钩,他怒吼了一声,十分危险。
但就在他转身的一瞬,小红帽举起枪,开了几发。
老虎即刻随枪声倒下,小红帽看向匿在暗处的那双眼睛,淡淡地喊了一声:“狼先生。”
大灰狼徐步走出暗处,站在小红帽面前,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你是猎人。”
“如你所见。”
小红帽抬手捏了捏对方的狼耳朵,丝毫不畏惧。
大灰狼猛地拍开他的手,一掐脖子将他按至树上,凶狠至极,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显然,是你。”
小红帽也不挣扎,居然还把枪扔到了一旁,抬手搂住对方的腰,手不老实地在他尾巴根上抓了抓。
杨似漆不得不承认,自己出戏了。
每到这个情节,他都没有办法完全代入。
这里是尾声。
迟醉之前叮嘱过他,这一段不用刻意去演,用最真实的那一面就好。
“为什么?”杨似漆的眼里有些迷茫, “可你杀了我的家人。”
“因为他们会阻止你回到我身边,”迟醉笑着拿出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台下从他被掐住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尖叫,此刻更是达到了巅峰,他将项圈缓缓绕到杨似漆的脖颈上,声音很轻,说, “你原本就该属于我。”
“咔”的一声,清脆锐耳,因为离耳麦很近,台下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项圈被扣上,迟醉勾住项圈边沿,将人拉近自己,另一只手将杨似漆的耳麦关上,说:“心软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亲爱的,狼先生。”
至此,落幕。
舞台完全暗下来时,迟醉关掉自己的耳麦,粗暴地将人拉近,偏头如原以偿地吻住了眼前人的唇。
杨似漆心跳很快,耳边是沸腾的掌声与尖叫,面前是发小的脸。
他听见心跳声,很快。
也听见了被吻时发出的暧昧水声。
一时间分不清是因为在台上太紧张,还是因为在接吻而心跳加速。
时间并不长,也许就十几秒,杨似漆离台时都还没回过神。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舞台上下来的,回过神时已经在男A的洗手间被按着接了第二个吻。
迟醉依旧是一点也不温柔,在杨似漆的脖颈上吻出好几个红印子,甚至还没摘项圈。
一吻又一吻落下去时,迟醉拉着项圈,控制着位置。
直至有人进来,迟醉才松开了杨似漆。
他们在一个隔间里,贴得很近,轻喘着。
“你疯了吗?”杨似漆小声用气音说。
“我忍很久了,”迟醉依然按着人,贴着他的耳朵,也用气音说, “我现在硬得滴水。”
“妈的闭嘴!”杨似漆用力打了迟醉的背一下。
迟醉不在意,蹭着他动了动,在他耳边委屈巴巴地说:“想做……”
“滚!”杨似漆推开他。
迟醉就顺从地退开,靠在另一面的墙上,眼睛有些红,在装容的修饰下,这双本该满是欲望的眼,此刻显得极为可怜。
杨似漆只能尽量偏头不去看他。
迟醉知道他缓不过来,他也不想强迫对方,自己主动推门出去,进到另一个隔间。
杨似漆靠着墙,问:“我外套呢?”
“冷?”迟醉问。
“嗯。”杨似漆回答。
“等着,我喊林鹤。”迟醉说着,拿出了手机。
“你怎么还带着手机?”杨似漆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