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难得不是灰蒙蒙的,估计是在庆祝今晚的文艺晚会而放晴。
杨似漆被迟醉按在落地窗上,做临时标记。
“行了,”杨似漆推了推埋在自己颈后的脑袋,问,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迟醉从昨晚知道桃子回国以后心情就一直濒临着失控。
他松开咬着杨似漆的唇,又用力把人抱住。
桌上放着两纸,是昨晚杨似漆和迟醉签下的“卖身契”。
“在桃子离开之前,你绝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明白吗?”听得出来,迟醉正压着极大的戾气。
“嗯嗯嗯!”杨似漆回抱他,用力地点头,说, “放心吧,我一定黏着你。”
白天没发生什么事,该上课的上课,补作业的补作业,该干嘛干嘛。
杨似漆做什么都会和迟醉说一声,包括但不限于上厕所、打水、找老张……
迟醉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
从老张办公室里出来后,杨似漆就看见了一直站在门外的迟醉。
他有点无奈,勾住迟醉的肩往教室走,说:“桃栀总不可能天降在我们学校吧?不至于这么提心吊胆。”
“我每次一放松警惕你就会出事。”迟醉很想干脆把人关家里锁着算了,但他又不能这么做,他不想再做伤害杨似漆的事。
杨似漆刚想说话,迎面就走来一位熟人,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会长,七哥,”叶秋收笑着和他们点了点头,精神面貌很好地说, “我昨晚表白成功了!”
杨似漆会心一笑,看着迟醉说:“你这是赶上好时机了,高一那位新生代表是谢家的吧?”
迟醉点了点头。
“最近商圈回来了个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她怕你被盯上,估计你不主动找她表白,她都会找你表白的。”杨似漆告诉秋收。
“那我可得谢谢那位二世祖了!”叶秋收非常高兴,哼着小调往高一那层楼走去。
迟醉在这时突然偏头,亲了亲杨似漆的耳朵。
杨似漆:“?”
“你干嘛?”他疑惑地看着迟醉。
迟醉笑了声,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气,说:“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还没在一起,我也会在这个时候和你表白的。”
“为什么?”杨似漆更疑惑了, “她还能盯上Alpha不成?”
“没什么,”迟醉搂着人继续往前走,说,“回教室吧。”
下午放学前,迟醉又抓着各位演员们来排演了一遍。
“大家晚上先换好衣服,记得穿厚点外套,我们班抽到第十个,还没那么快到我们,大家注意好保暖,”文艺委站在报告厅的讲台上说, “这些天辛苦大家了,解散!”
不知道是不是她说得太有感染力,有同学突然在下边叫起雀跃的欢呼声,厅中顿时一片热闹。
“在学校吃还是回家吃?”杨似漆和迟醉走在校道上,前者问。
“回家。”迟醉毫不犹豫地回答。
在他看来,现在只有家是安全的。
可谁知,刚一出校门,就有人像卡着点一样,从一辆豪车中走出,身上穿的也都是奢侈品。
杨似漆和迟醉都看见了她,同样的,她也看见了他们。
桃栀微微一挑眉,笑着朝两人走来。
“十七学弟。”她的视线略过迟醉,直接喊了杨似漆一声。
杨似漆感受到迟醉抓着他的手在不停地用力。
“嘶!”他吃痛挣了一下,对方才松了些力道。
“别忽视我呀,”桃栀向杨似漆靠近一步,又见对方被迟醉挡在身后,她不爽地啧了声,终于看向迟醉, “请问有你什么事呢?迟少。”
迟醉礼貌一笑,说:“桃小姐。”
“我找十七。”桃栀根本懒得理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话术。
“抱歉啊,我们正要回去吃饭,他哥还在家里等着呢。”迟醉没给杨似漆插话的机会,立即就接上了桃栀的话。
提到杨临,桃栀暗暗握紧了拳,却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迟醉轻蔑一笑,拽着杨似漆往自家车走去。
杨临比杨似漆大7岁,比桃栀年长5岁,又是顶级Alpha,自带上位者的压迫。
他曾经打过桃栀,并且是单方面欧打,就因为对方对自己的弟弟感兴趣。
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不,可以说,除了她们两个以外,没人知道。
有损他绅士的形象。
“她怕我哥?”上车后,杨似漆问迟醉。
“嗯。”迟醉应声。
“为什么?”杨似漆好奇地问。
“曾经在项目时交过手,被你哥阴了。”迟醉面不改色地撒了个小谎。
“就因为这个?”杨似漆半分有十分的不信,以他对桃栀的了解,肯定不会因为这点事就退缩的。
“不止,但更多的事我也不清楚了。”迟醉凑到杨似漆身旁,一边说一边用唇去蹭他的脖颈。
“别闹。”杨似漆推开他的头。
“不闹你,那我大闹天宫吗?”迟醉抓住他的手,向自己身后拉。
他被这一拉扑到迟醉怀里,下巴被捏起,迟醉偏头吻了上来。
“你能不能……唔,”杨似漆偏头挣扎着说了半句话,又被掐着转回去堵住嘴,他再次挣扎, “温唔……柔点唔……”他放弃了。
一分钟后,他生理泪水在眼眶打转,服气地说:“你的吻技真是烂透顶了。”
“你有对比?”迟醉挑了挑眉。
“有,”杨似漆按住迟醉的肩,将人抵到椅背上,微微起身跪在他上方,说, “我就比你牛逼。”
车内空间有限,迟醉怕他撞着,搂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按低了些,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说:“那让我体验一下,你的技术有多好?”
杨似漆笑了声。
他凑到迟醉的耳边,只手向下放去,又笑了一声:“反应这么大?忍多久了?从我和桃子对视的那瞬间就在克制了吧?拽得我手都疼。”
迟醉放轻呼吸,感受着对方的手,也笑:“你可真了解我。”
“你声音可得小点,”杨似漆一路从他耳边吻到唇上,说, “我可不想别人听见你的声音。”
迟醉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杨似漆如此欠虐。
真想……快点成年啊。
他等着杨似漆的吻落下。
…………
“纸。”杨似漆从迟醉身上下来,靠到车座里,活动了一下脖子。
一个小时都低头弯着腰的,可累死他了。
迟醉扯了几张纸帮他擦了擦手,看着他虚脱的样,心下涌起一股凌虚欲。
他生生克制住,又帮杨似漆揉了揉手。
车在四十分钟前就停在他们家地下室里了,司机早就不见踪影。
“谁像你一样打个手/枪还这么久的?”杨似漆拿清新喷雾到处喷了喷,却依旧盖不住信息素交融的味道。
没办法,今夜的信息素浓度几乎堪比腺体。
“主要是想你给我多弄一会儿,”迟醉抓住他拿喷雾的手,说, “别喷了,让司机换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