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歇拽着的人，看着面前明显精神状态不正常的人，哆嗦着回了句：

“是谷主，还有谷主的一位贵人。”

“灵堂在哪？”楚歇红着眼问了句，见人迟迟没有答，最后实在忍不住吼出声，“我问你灵堂在哪！”

“山……山上……”

等楚歇走了，那人才松了口气，但又觉着奇怪。

“找灵堂做甚？”

那灵堂里又没有尸身，只放了几件衣物罢了。

尸身早按谷主生前的吩咐，两个人一同烧了。

*

数十年后。

应观华怀里抱着个坛子，独自一人走进皇陵。

脚步蹒跚的，抱着坛子碎碎念：“我本来在二十年前就打算去陪你，但又想着你说想让我当个明君……那时我没当上，怕你不要我……”

“枝曲，我现在是个明君了，你总得允我去找你。”

墓门打开又关闭。

应观华看着棺椁前的两个人形立像，抱着坛子的手在上面怜爱的摩挲着。

“我怕我不在，贺言之一个人照顾不好你，就允了他俩先下去陪你。”

应观华说着，伸手推开棺椁上的盖子，“枝曲，等我下去，你总得先怜爱一下我……希望你还没忘了我。”

应观华抱着坛子，又想到贺言之的骨灰同枝曲的骨灰融在一起，他心里就不痛快。

那个贺言之也是玩的一手好计谋，打的一手好算盘。

只是现在再来追究，又无甚意义。

只盼着枝曲莫忘了他，也莫记恨他之前所干的糊涂事……

枝曲，怜我，爱我，莫要忘了我。

……

【世界线偏离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