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干燥的掌心移至许昭耳边,托住了他的侧颊,又顺着下颌往下走,摸到他颈间冰凉凉的东西。
——是严彻送他的链子。
严彻食中二指摸索着从链子底下伸进去,把它撩起来,问:“什么时候戴上的?”
许昭被他摸得有点舒服,半眯眼睛,放软声音说:“洗完澡戴上的。”
这根链子滑溜溜,只有相接的地方留了个活动扣,其余都是一圈一圈圆环。
礼物是圣诞那天送的,自然也令人想起那夜的旖旎,严彻食指打圈把那链子缠绕上去,骤然缩短产生的拉力使许昭不得不微微上拱脖子。
严彻如愿吻上伸到嘴边的那块喉结。
许昭轻轻吸气,忍不住了才颤动喉管,那块凸起就跟捉迷藏似在严彻眼前转。
等严彻托住他的后颈,吻从颈侧慢慢移向锁骨、肩窝时,许昭才哑着声音又问了一遍:“有东西吗?”
严彻让他定心,答:“有。”
许昭心重重一跳,他不记得严彻什么时候单独出过门,这几天两人都腻在一块儿,对方哪有机会买。
“你是不是早就带了?”
福至心灵,他问出这么一句,尾音有些颤。
严彻目光沉沉地跟他对视,嗓子眼里发出很重的一声“嗯。”
说完这句,周遭猛然变暗,严彻关掉台灯,床帐遮掩下几乎透不进半点光亮。
许昭下意识闭了闭眼,只记得严彻是从这一刻开始变凶的。
……
黑暗最能唤起藏在人心中的隐蔽愿望,严彻偏偏要从正面看着他,许昭难受地呜咽、拍打,无济于事。
因为看不见,严彻从心底忘记这是件可能会疼的事儿,直到从许昭体内传来阵阵痉挛,他被带得也有些痛,忙贴近了安抚他,在许昭身上从上到下蔓延开一片片吻,甚至还有比吻更恶劣的东西。
许昭的脚跟用力抵着他腰部的肌肉,非但没有让他撤离,反而使严彻受蛊惑般靠得更近,进得更深。
他的腰腹往上至脖子在黑暗中绷出一条清晰的线,宛如张满的弓弦。
……
许昭喘着气适应,刚要把人推开,却被带着身子一转,俯卧到毯子上,双膝屈起。
严彻不留空隙地挤过来,微抬着他下巴给他留下喘息的空间。
许昭眼角蓄满水汽,严彻一动,他就张着嘴低叫出来,封闭空间回音很大,他湿漉漉的额头蹭到严彻压在他肩侧的手臂,用打商量的语气求他。
“慢……慢一点……”
严彻的手臂很烫,由着他的汗水把自己打湿,开着空调的房间,两个人都湿得不像话。
他速度加快时,许昭才后知后觉,床上的事儿没一点商量可言,严彻强势、野蛮地占有他,快感如潮水一浪一浪将他没至顶。
他太害怕了,用嘴唇去蹭他的小臂:“彻……”
他的声音哑了,那是脱力的表现,严彻凑到他耳边:“昭昭,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