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若无其事地走出去,和周围的人寒暄,讲些不存在的生意。
“听说了吗?最近风头正盛的帮派。最近在做du品生意,不服的人都被做掉了,从官员到帮派分子。有些尸体像风干,二十出头的人死相和个老头子一样!警察查不出原因,我怀疑用了什么毒气…”
“拓宽您的想象力,先生,”普罗修特举杯,“没准是上帝赐福让他们老死的。”
等着宴会散场,他前后脚走进她选定的那个房间。
女人安静地坐在梳妆镜前,精心梳理那浓密的卷发,并没有和他搭话,也没有欢迎他来。普罗修特停在门口,吸取上次伊鲁索的教训,四处打量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终于他放下心来,脱下外套,走到女人后面,正准备缓缓搂住女人的腰,在最浓情蜜意的时候将她彻底老化,这次他要保留她的骨头,变成一具精美的骨架,打造属于他的艺术品。
女人却灵活地闪身,抽出他别在腰间的手//枪,对准他的眉心。
“一开始见面我就看到这把枪了。”女人笑起来,缓缓站起身,普罗修特将双手慢慢举过头顶。
“冷静点夫人,这样对着您的爱慕者可真是不礼貌。”
“别说废话了,谁派你来的?”
“抱歉,夫人,这可是秘密。”
剧痛袭来,女人直接开枪打中了普罗修特的大腿。
“不用说我也知道,是热情吧?最近你们boss和我谈得不太愉快。”
普罗修特在剧痛中半跪在地上。
“你们这些男人真是蠢透了,每次都因为我是个女人而瞧不起我,想尽办法从我的生意上捞油水,热情竟然想用这种方式就杀死我?派一个小白脸?你当女人和你们男人一样看到块肉就会饥不择食吗?”
普罗修特的耐心快耗尽了,本来他就觉得这计划愚蠢透顶,以后再也不会听霍尔马吉欧的谋略。他不能立刻发动老化,以目标的洞察力,一旦发生了什么她会立刻打爆他的脑袋。
“抱歉夫人,我可是不是什么小白脸,而是职业杀手。”
普罗修特起身,目标惊诧为什么他在中枪后还跑的起来,他先打掉了手////枪,在她准备捡枪的瞬间,普罗修特伸手挽住女人的腰,像跳华尔兹的动作一样,以全力发动老化,怀里的美丽女人在剧烈挣扎中化作枯骨。
那双金色的、幼兽一般的眼睛缓缓失去生机,勃勃生命力慢慢熄灭,像一颗恒星陨落,如此悲怆,他承认此时他在享受死亡。
爱尔克卢会怎么样呢?那双眼睛老死时会不会也很好看?
骨架从他怀里跌落,碎裂一地,他终于感觉到疼痛,用小刀划开床单,简单地给大腿止血,这种伤他见多了,有时候和里苏特吵架会比这伤的还重。
“你受伤了?”
里苏特站在酒店不远处的路灯下,抱臂挑了挑眉毛。
“大意了。”
“所以女人才没有那么容易糊弄,你要为你的轻视付出代价。”
“输给你了,这次任务钱分你一半。”
“本来就应该分我一半,按照我们的赌约你那一半应该给我。”
“这可不行——”
普罗修特龇牙笑起来。
“这些是要给爱尔克卢买生日礼物的。”
他们本来想就这么回去,让杰拉德用他那剧痛无比的、邪术一般的替身能力为他疗伤,但一想到就这么回去免不了爱尔克卢加丘梅洛尼一阵大惊小怪,里苏特带普罗修特去就近的组织的黑诊所进行了简单地处理,那个拥有替身能力的医生三下五除二便疗好了伤口,比杰拉德的人体组织再造生成要实用太多,轻松太多,普罗修特真想拉拢他进入暗杀小组,给医生塞了一笔钱,告诉他说以后他会常来。
里苏特忙着回去写报告,告别后普罗修特悠闲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晃来晃去,又将拿到一笔钱,既然今天爱尔克卢总是无缘无故跳到他的脑海里,那么就给爱尔克卢多买些礼物回去吧。
顺便问问她的礼物究竟要送给谁。
其实每次他出任务后都会带一束鲜花回去,这次实在是很老土,听杰拉德的,换成香水。
甜点再选一些,还有头饰,发饰,耳钉,项链;蓝色的、粉色的、金色的;柔软的,坚硬的,毛茸茸的。……总之一切都给她。
此时此刻他对爱尔克卢的思念达到顶峰。
满载而归,推开公寓。
脚边却有鲜血汩汩涌出。
刺鼻的、新鲜的,他再熟悉不过的鲜血的味道。
加丘撕心裂肺地尖叫,无能为力地用头撞击地板。
爱尔克卢的喉咙开了个大洞,就这样鲜血淋漓地躺在地板上,客厅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