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微不可察地对上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眸，眼神中满是真诚和关切，好像还有那么一丝让她不敢确信的心疼。

“大概是我五岁那年，爸爸有时候会带着我和他的一个同事阿姨去野外采风、钓鱼，次数多了，我和那个阿姨也成了好朋友。后来有一天，妈妈突然问我，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和我们一起生活了，我能不能接受？”李方芷看着远远的草地和湖水，把藏在心底的往事与他说。

“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什么是离婚，爸爸搬去和那个阿姨一起住了，我和妈妈还有外婆一起生活。懂事之后，我不止一次想当面质问我爸，妈妈却跟我说，其实他们已经渐渐没了感情，也知道他在走向那个阿姨...我还记得她说：“宝贝，你要坚信爸爸妈妈都是最爱你的，哪怕爸爸不和我们一起生活，他也永远是那个爱你的爸爸。”

李方芷说这些话时，张喆栩就一直认真地看着她的神情，好像随时准备好在她情绪不稳时靠近安慰。

“其实后来我也挺适应的，你知道的，我每个月去我爸那儿一次，不都给你们带零食和礼物回来嘛。现在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谁也没想到，我和我妈过了10年的“free time”居然被你和张叔改变了。”

听到这，从刚刚开始一直没有笑容的张喆栩，终于动了动嘴角，舒出一口气。

“那...你觉得这个变化，是好的还是坏的？”

“啊？当然......还...还可以吧”

什么鬼啊？他突然这样问我真的会让我多想诶！我要是答得太高兴是不是太不矜持了...方芷同学七想八想，话也说得磕磕绊绊。

“张叔有时候对我比对你还好，我又不是不懂感恩的人喽。你觉得呢，这个变化对你来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