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竹不逗他了,点点头,“看。”
“过来。”
明竹接过他手机后才看到了刚刚那两张“佳作”,切换的时候还会播放起实况来,她看着自己在相片里抬头发懵的样子气笑了,瞥一眼他,“老奸巨猾,难怪你赚钱呢。”
季望舟被她猝不及防来了这么一眼,气息有那么一瞬滞了下,他手伸出去收回手机,也不和她对视了,说了句“谢谢”就准备走出去。
明竹见他收手机时急哄哄的动作,又看到他要迈步走了,伸手就拉住他小臂。
她翻着眼睫,“诶,没说完呢!我在你心里是那种人?”
季望舟这时并没有把思路和她放在同一条水平线上,问:“哪种人?”
他心里想的答案是——是那种动不动就要拉着别人去床上一起看照片的人。
可明竹还觉得是他在和自己装傻呢。
“你说呢?”
季望舟坦然摇头:“不知道。”
四四方方的空间,左边走几步过去便是一张床,右边是一排大连柜,两个人就立在接近角落的位置,真的像是站在棋盘之内,但谁也说不清究竟是谁过了中间的楚河汉界踏入了对方的地盘。
距离近了之后,季望舟忽然发现,明竹今天身上没有烟草味,她还喷了香水,似乎是清爽的薄荷混着青柠的味道。
“你指什么?”他低头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唇。
所谓的生理反应实在害人,他都快要遁佛了,硬生生被拉出门槛。
明竹是很敏锐的,就这么一丝一毫的微妙视线都感受到了,她看见季望舟瞳孔里的自己,当然也看见了他看到她下半张脸时那一闪而过的眼神。
她立马不纠结他迅速收回手机的事了。
更大的过招策略就这样构想而成。
她的高跟鞋轻微挪动了一步,“季老板,你刚刚……是不是……”
季望舟后退了一步,“是什么?”
明竹笑了下,“你刚刚好像想亲我。”
纸箱也不知是因为谁的动作而在地板上划出一声沙哑的响。
明竹又问:“是不是?”
她说着话的时候已经用手臂搭上了他的肩。
“要不然,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