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撞上了伤口。
可有姿色的男人却走了。对待客人,这多少有些不妥当。
她喊住人,“诶。”
季望舟耐心有些到极限,但还是看向她。
她把手上的脏污布条拆了,“老板,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受伤了。”
季望舟不解,“所以呢?”
明竹恍神一秒,按理来说,下句该是询问伤势的。
除此之外,他又说话了,“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
明竹轻抬睫,笑了。
感觉这个男人瞬间变得形象更为丰满。
“我知道,”她没气恼,“我想问问有没有药箱,我处理一下。”
她又把右腿挪出桌外,“还有,有没有冰袋,脚崴了。”
空气沉寂两秒,季望舟给她指了一个方向,“我去给你下面。”
明竹视线往他手指方向看,再收回眼神时,只剩个舒展高大的背影了。
她勾唇——好一个一丝不苟又不通人情的男人。
茶室一层也很宽阔,灯光澄澈,室内室外成鲜明的两个世界,里头的这个世界除了她和此刻已经看不见人影的男人,空空如也,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个点已经到了茶室的休息时间。
门口有块从外面拉进来的木牌,赫然注明着营业时间。
早9点至晚7点,现在是七点零七。
最中间靠上的位置是店名——Multiflora。
明竹想了想,反应过来是野蔷薇的意思。
她右脚已经没法落地了,只能提着走。
按照刚才所指方向,眼前出现一间房,木质门,她转门把走进去,在墙面上摸索按钮,揿住。
哗然一亮。
有一张单人床,其他的皆是杂物,都堆在一个柜子上。
有些已经收拾过,有些还是乱糟糟的。
她摸着墙走,在整理过的三层柜子上看到一个透明药箱。
身上也全是灰土,她干脆席地坐下,把药箱放在一边。
布条拆了之后,整只手掌显得更为可怖,有土砾、凝固的鲜血以及绽开的皮肤。
得先消毒。
她几乎咬着牙,汗渐渐从两鬓沁出来,最后唇角传来铁锈腥味,是她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咬破了。
待白色纱布把手掌牢牢固定后,解决完毕。
明竹从房间出来时,男人身影也出现了,手上有一碗面,以及一个冰袋。
她右脚点不了地,方才又经历了痛楚,只提腿跳了两下。
……
眼前忽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