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曾云有点想笑，“对，就是他，怎么了吗？”

人费解的时候连表情都会变得阴阳怪气，沈煜勉强压下自己看瞎子般冒昧的眼神，故作冷静道：“你咋看上他的。”

“他很不好吗？”左曾云眼神含笑。

沈煜想起季畔，不由得就想起季泽，想来自己的眼光也没比左曾云高到哪里去，五十步笑百步，背瞬间佝偻下去。

“好了，我四处都看了，现在可以确定这里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别人了。”

季泽趴在沈煜坐的那块沙发底下，屏息凝神。

“我们正常约的时间是每周的星期四，但是今天才星期二，按照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不是天大的事，你不会提前来找我。可以……”

“停，停，等一等，我再打断一下。”沈煜感觉在做梦，“怎么是我先联系的你呢，不是你打电话给我说，你休了假，所以地址变成了这里，让我这个点来吗？”

他瞪大眼睛，“我以为是因为你休假了所以时间也得变才来的。”

“怎么会，所里通知我，说你要……”

左曾云一下子想到了季泽。

他若有所思的表情让细心的沈煜稍微抓到了一点秘密。

沈煜道：“左大夫，季泽今天什么时候来的？”

左曾云本不想沾染季泽的家事，万一不小心给人家俩的感情事添了乱，就季泽那个性子，可能不利于自己融入季畔的家庭。

他斟酌着怎么开口。

犹豫的表情让沈煜忍不住嗤笑，“他是不是还没走？”

“这件事我不知道。”左曾云如实说。

沈煜打开季泽的手机，想印证自己的猜测。季泽的锁屏有密码，两人的生日都试了一遍，第三遍输入他们的结婚日期，开了。

点开通话记录，他转手等到左曾云眼前。

“你看看，通话记录对不对？”

左曾云看了一眼，再次缄默。

但沉默就代表了承认。

沈煜气笑了，他站起身，下巴一抬，“把他叫下来。”

“季泽吗？他可能……”

“不是，是季畔。季泽不可能在上面，这孙子现在肯定在能听见咱们说话的地方贼着我呢！”

他越说越咬牙切齿。

季泽在沙发下大气不敢出，他透过缝隙看着沈煜的脚步在偌大的客厅来回踱步。

最终停在了自己面前。

被抓住了还能活吗？季泽捂住嘴，不会，不会死的，沈煜舍不得掐死自己。

但安慰自己是一方面，真正感受着自己即将被发现是另一方面。

雁安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

冷冰冰的样子，话也冷冰冰的。

“往出死。”

季泽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