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煜打定主意不说话，只有被季泽用牙齿抵在腺体上威胁，逼急了，才小声的说：“你知道，我和傅哥是清白的。”

“无论我知不知道，你都应该和我解释。雁安，我是你的alpha，我已经给予你很多自由了不是吗？我从来都不限制你去交友，去新的地方游玩，看新的风景。但你不能认识了新的就不要我了。”

沈煜抿着唇，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脑海里回想季泽对待他的点点滴滴，给他做饭的，带他出去玩的，抱着他接吻的……

沈煜也是男人，他明白男人都是功利性的。对一个人好总得图一些什么。沈煜自问雁安能有什么东西能让季泽贪图的，家世吗？雁安是个没什么用的弃子。才华吗，这具身子跳舞也并不数一数二。算来算去，除了年轻貌美似乎也没别的东西。年轻貌美，沈煜反复咀嚼这四个字，年轻貌美的在北城遍地都是。

那是因为什么呢？沈煜孜孜不倦的寻思，那些寻常的动机总是不符合季泽对他的无条件的好。或许，没有动机，才是最大的动机。沈煜幡然醒悟，总算勘破了季泽一点。良久，才慢慢贴到季泽的耳边说：“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只有纯粹的喜欢才会无私奉献。

季泽身体都绷直了，气血上涌，再是一瞬坦然：“很不明显吗？你现在才知道啊。”

沈煜的气息呼在季泽脸上，热乎乎的。对这个回答，他并不是没有预料到，毕竟小爱那边有喜爱值判断。但他从没有把那些数值具体的安插到季泽身上。

直到现在，沈煜才得到答案，才把那百分之七十和季泽对号入座上。季泽是喜欢他的，百分之七十的喜爱值。他又责怪他：“喜欢我还打我，我好疼。”

“活该……你别岔开话题，我喜欢你，然后呢，那你呢？”

上一秒的坦然消失了，季泽又紧张起来，如同等待闸刀落下的死刑犯。

“你喜不喜欢我？”

快说喜欢！快说你喜欢！季泽在心里狂叫，面上却不显露，掩饰着眼睛里的期待，装作淡定的看着沈煜。

沈煜摸着耳垂，内心纠结，喜欢，但也没那么喜欢。而且他不好意思说喜欢季泽，说出来他太羞了。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在季泽轻抚他的脊背，一遍一遍询问的时候，才叹了口气。

“季泽，我说不出来。但你要我陪你做什么，我不会拒绝你。”

季泽：“不拒绝我，什么都不拒绝吗？”

沈煜点头。

季泽手握住沈煜的肩膀，力气很大，几乎要把沈煜的肩膀捏碎，他妄想以此掩饰心里的迫切，矜持的说：“那我们结婚好吗，我们结婚。”

百分之七十的爱意值，已经是可以和别人结婚的程度，沈煜有一次和小爱探讨这个问题，“为什么结婚的爱意值不是百分百，不是百分百的爱一个人，也能和他结婚吗？”

小爱说：“爱是爱，结婚是结婚，不能混为一谈的。宿主，你要是和季泽结婚，你就一定爱他吗？”

沈煜想了想，摇了摇头。小爱继续说道：“沈煜，我在你的脑海里住了很久了。我观察你很久了。所以能看出来，比起别人，你更爱你自己。你是这样，别人当然也是这样，因为人类总是最爱自己的。”

“百分之七十，说不定已经是有些人类，爱上他人的最高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