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现在有理由认为，他的精神病一直得不到稳定的控制，完全可以把原因归结给季泽。他一直对未来的犹豫不决，原因也可以归结给季泽。

有时候沈煜甚至觉得季泽比他更像一个神经病。

季泽很明显又有了兴致，推着沈煜去洗澡。待沈煜从浴室里出来，季泽早已经换上了蓝色短裙和珠光色的丝袜，发达的胸肌赤裸着，眼神含笑。

“come on baby！”

沈煜下意识后退一步。

季泽站起身，步步紧逼。伸开手臂，一把揽住沈煜的腰，托起他回到床上。

卧室昨天胡闹完也没收拾过，沈煜嫌弃的站不住脚。季泽倒是不嫌弃，床上清理出一块干净地方。从后面勾着沈煜的腰，另一只手蒙住了沈煜的眼睛。

“雁安，你给我跳舞看……”

沈煜皱着眉踩踩柔软的床垫，“哪有在床上跳舞的，你别发神经病。”

季泽充耳不闻，搂着腰的手向下放到沈煜的腿根，扶着他的右腿轻轻抬起。沈煜不得不配合着把身体重心放到左腿，支撑着身体不晃。

季泽很轻易的就把沈煜的右腿抬到头顶，行外人总以为这是很难的，惊讶的说：“好柔软，腿还能再往这边来吗？”

季泽每次探索沈煜都能发现一些新大陆。心湖卷起捡到宝藏的狂澜，他窝在沈煜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陶醉的说道：“你的柔韧性真好，唐云升说你十多岁之后才学的舞蹈，我以为只有很小的时候开始学，才能有这样的柔韧度……”

沈煜的眼睫颤了颤，如同蝴蝶振翅的颤抖扫在季泽手心。

“我……”

很明显，季泽没有对沈煜起疑心的意思，沈煜本应该安心的。但他话赶话说到这，他偏生又不愿意欺骗季泽了。

“我就是从很小就开始学舞蹈的，六岁。”沈煜淡淡的说。

季泽笑的开怀，如逗弄一只猫一样撤掉捂着沈煜眼睛的手，点了点沈煜的鼻尖。

“小骗子。”季泽不经意的笑着说。

季泽说他是骗子，沈煜一口气哽在胸口，气不顺心也难受，他扭过头蹙眉瞪着季泽，郑重其事的说：“我不是骗子。”

季泽挑了挑眉，嘴上应和着好好好。沈煜对他这个态度很不满意，想拒绝和季泽交欢，又被他软磨硬泡的压在床上。

季泽舔舐沈煜红透了的眼角，“你真漂亮，宝贝，睁开眼睛看我。”他开始舔沈煜的眼皮，湿漉漉的触觉，沈煜忍不住呻吟。

沈煜难为情的睁开眼睛，季泽放大的俊脸映入眼帘。他的短裙硬邦邦的碰着他的大腿根，沈煜咽了咽唾沫，眼睛往下瞄。

“我好看吗？”

沈煜身子热的发烫，脸皮也烧起来。

“你不适合穿女装……我不喜欢。”

季泽坐起身，摸了摸天蓝色的小裙子，眼神幽怨，“白给你都不看，你真不是个男人啊雁安。”

沈煜抬腿要踢，季泽扣住他的脚踝，往头顶摁去。

“不喜欢我穿裙子，那你穿吧，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恶劣的季泽探身从地上随手拿起一条，可那是季泽的尺码，套在沈煜身上太大了。堪堪停在胯边。

“呀，怎么什么都遮不住。”

季泽调笑着肆意打量，沈煜真要被羞哭了，在抽泣中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