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提箱里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女装。

从jk裙子到清凉小吊带，蕾丝的镂空的，沈煜大致看了一眼，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他杵在原地没敢伸手，恰好季泽也上了楼来，倚在门口笑看着沈煜。

“选一身吧，喜欢哪个？我特意让爱娜尔定制的，你手边那件我看就挺好看，蕾丝镂空设计，穿了比不穿还色情。”

沈煜抿着唇退后一步，色厉内荏的说道：“我不穿，要穿你穿！”

季泽摊开手，“没让你穿啊，我就是问问你喜欢哪个。”

沈煜狐疑的看向季泽，面上戒备的样子明显。季泽便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件短裙子比划在自己腰上，腰身刚刚好。

沈煜的表情一下子又变的震惊起来，错愕万分，说话都变得有些小结巴。

“你……你你怎么还有这样的癖好……”

季泽：“不是你说喜欢女的吗？”

沈煜险些失语：“那你以为你穿个裙儿就成女的了？你这充其量也就是……半个女的。”他的视线飘到季泽的下身。

“实在不行你去一趟泰国吧。”

季泽一巴掌招呼在沈煜脖颈上，顺势搂住拽到怀里。笑骂：“满足你一半心愿就不错了，不喜欢我穿，那你穿怎么样，我肯定喜欢。”

沈煜头晃得像拨浪鼓，被季泽带去吃晚饭。

负责家里打扫和饮食的保姆都是不住家的，沈煜疑惑，家里房间也不是不够。他想问问季泽为什么不让保姆住下来，转念一想也没必要，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一定要直到答案的事，付给她们工资的又不是自己。

晚饭过后，沈煜向往常一样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消消食之后去舞房练舞。

季泽为他新买的舞鞋放在显眼的位置，沈煜抱在怀里，手指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舞鞋的鞋面。

季泽幽灵一样从沈煜身后跳出来。“surprise，给你带的礼物，喜欢吗？”

沈煜吓了一跳，心情平复后，神色复杂的看向季泽：“你怎么天天给我带礼物。”

季泽：“你不喜欢吗？我看你缺一双舞鞋，我特意找国外的设计师定制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再去给你买。”

沈煜抿着唇摇摇头，“……定制这双鞋贵吗，多少钱啊。”

季泽闭口不谈价格，只是说：“你要付钱给我吗？就我给你前前后后买的这些东西，按你一支舞一千元算，你得不吃不喝给我跳好几年。”

沈煜本来的感动烟消云散，伸脚轻轻踢了季泽一下。季泽还想趁着沈煜现在心情好吃点豆腐，不巧的是沈煜的电话响了。

来电是左曾云。

“很抱歉，这么晚打电话叨扰你。”左曾云一如既往平稳的语速，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只是来问询您，您今天的心理咨询课没有来……”

“我不会再去。”沈煜打断了左曾云的话。

“是我那天的说话方式冒犯到您了吗？还是因为被我说中了，所以不愿意再来了呢？”

沈煜紧紧抿着嘴唇，唇色都逐渐发白，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原因确实是如他说的那样，

“雁先生，您是来做心理咨询的，如果您对一段真实的语言表达十分排斥的话，我想我下次可以换成比较委婉的答案。并且，您前期定金加上咨询费用一共交了十万元，目前还有剩余，把钱用光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