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了,他的脑震荡和脑部创伤都好的差不多,季泽拨通了沈煜的电话,那边依旧是无人接听。
从那晚之后,沈煜就没接过季泽的电话。
想到这季泽就恨的牙痒痒,后槽牙快咬碎了,怨念的想:明明答应自己以后每天都会来看他,明明说了等自己出院就会来接他!
现在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也不来接他出院!
这个出尔反尔的坏omega。
季泽气的冷笑,要不是他妈妈一直拦着不让出院,他恨不得沈煜第一天不接他电话的时候就飞回家去找他。等他这次见着沈煜的,他非得教训哭他不可。
风驰电擎的到家,原本季泽怀着一颗期待的心,别墅空无一人,那颗心失落了大半。
能去哪呢?负责送饭的阿姨告诉季泽,“雁先生已经好几天中午饭没有在家里吃过了。”她送来的饭菜最后都凉透了,只好收走。
季泽太阳穴突突跳,问阿姨:“晚上呢?晚上会回来吃吗?”
阿姨沉吟:“偶尔吧,有时候应该也是从外面吃过了。但是雁先生每天晚上都会回来住。”
这句话暂时让季泽暴怒的神经冷静了片刻,他走上楼,进了两人的卧室,一边给助理打电话去查沈煜的动向,一边在卧室里寻觅了一番,最后在外包装是维生素的瓶子里找到了那天险些被自己吃下去的药。
他拿了一片送去化验,又把剩下的药倒掉,把从好友那里拿来的烈性春药塞了进去,放到了床头边。
不一会,助理那边发来了沈煜的定位,定位在一家舞蹈机构,季泽大大松了一口气,驱车前往,到达舞蹈机构门口才是下午三点。
艳阳高照,季泽匆匆的走进机构内,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宽肩窄腰,长腿裹在西裤里,脸比身材还要拿得出手,在一楼的大厅里格外引人注目,很快就有徘徊在舞蹈机构的星探来和季泽攀谈。
季泽烦躁不堪,皱着眉吓走了几个不长眼的星探,开始专心致志的寻找沈煜的身影,奈何舞蹈机构太大,人太多,他随手叫住一个穿着舞蹈服的姑娘,“请问你见过一个叫雁安的男人吗?比我矮一点,唇红齿白的,长了一副你见过就忘不了的样子。”
姑娘被问的一愣,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询问方式。但她细一想,似乎还真能找到个对的上号的人来。
“有一个练习古典舞的男孩,在楼上的舞蹈小厅,挺符合你说的,你去找找吧。”
季泽道谢离去,进了二楼,他按着每个教室的牌子挨个寻找,总算到了一个标着“小厅”的门口。
季泽出了点汗,他站在门口拿出衣服里的手帕把汗擦干,调整了自己最好的状态,推开了小厅的门。
屋子里不似别的房间那么多人。
鲜花,单膝跪着的男人,半空中还未被人接受的钻戒。
以及……面无表情的沈煜。
季泽的怒火轰的一下就燃起来了,拽着门把手,力气大的把手都快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