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超出了沈煜的预期，因为季泽这个狗玩意把他的阻隔贴撕了，硬说标记变淡了，在他的后颈重新标记了一次。沈煜被他压在身底下破口大骂，骂的口干舌燥了季泽都不松口。

Omega的身体在标记的作用下迅速发情发热，沈煜喘着粗气，眼睛湿润迷离，下巴垫在季泽腿上，任由季泽将他的信息素完全咬进自己的腺体里。待季泽放开他后，他立刻抽了季泽一嘴巴，不太重，力气和被猫爪扑了一下差不多，却愣是把季泽的眼睛都勾红了。

季泽把沈煜打人的那只手捏到嘴边舔了一口，声音因为沾染了情欲变得沙哑。

“宝宝……你也想要吧……”

沈煜的理智快要被身体里泛出的火热的痒意烧的一点不剩了，一呼一吸间，似乎带出的味道都充盈着面前alpha的味道。但沈煜摇了头，嘴里嘟囔着“我不做”，边毫不挣扎的任由季泽的吻上他的锁骨……

……

时间都近十点钟了，季畔还徘徊在外面，他劝说母亲回家后，自己一个人站在病房外面。屋子还算隔音，但架不住两人动静太大，丝丝缕缕的呻吟声顺着门缝飘进季畔的耳朵里。他果真买了一包他哥常抽的烟，等在门外的那段时间，他身心俱疲的想起和季泽的年少事，试图用回忆屏蔽自己的听觉。但其实收效甚微，甚至因为季畔太想要逃避，那些不可言说的声音在他耳边放大，听的更加真切。

买给季泽的烟被他一根一根抽光，烟头在地上堆成了一小堆。最后一根烟烧到烟屁股的时候，病房的里的声音停了。季畔颓唐的站起身，贴着墙站，他的腿有些发麻，细针扎一般酥酥痒痒的痛苦。

似乎是雁安那个Omega在挑刺，季泽在低声哄他，屋子里传来瓶瓶罐罐落地碎裂的响声。季泽的对不起隔着一扇门季畔都听得真真切切。

季畔不由得想，有什么事能在做完之后吵起来，他心念一转，心头咯噔跳了一下。

总不能是因为没带套吧。

季畔忧愁的皱起眉，Omega是很容易怀孕的，早知道他刚下楼就带一盒给季泽好了。左右他左右不了季泽干什么，倒是不如帮他减少意外的发生。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太晚了，门被沈煜推开，屋子里的光照到季畔灰头土脸的样子。

现在的沈煜看上去有一种吃饱了的餍足感，但面上透露着不耐烦，他瞄了季畔脚前的一堆烟头，目光随即锁定季畔的脸，一副吃了死苍蝇的样子问：“你一直呆在门口？”

季畔并不想理他，绕过沈煜往屋子里走，里面浓烈的信息素的味道熏得季畔心尖都在滴血，他若无其事的走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沈煜的白眼怎么也控制不住，回身骂道：“你们哥俩一对神经病。”

季泽吃着事后烟，只认真的叮嘱发疯的沈煜，真诚的说：“记得答应过我的，你以后每天都来。”

……

沈煜坐在心理医院大厅的时候，心里还在咒骂那一对傻逼兄弟。他觉得季泽和季畔比他还像神经病。

远在那边的兄弟俩齐刷刷的打了个喷嚏，季泽问季畔：“我不是让医生给你安排新房间了吗，怎么不去住？”

季畔翻了个身背对着季泽，没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讯问季泽：“怎么花瓶碎了一地，你和你那个Omega又打起来了？”

季泽耸耸肩，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眼睛还盯在电脑屏幕上，漫不经心的回道：“我要给他加钱，他和我翻脸了。”

说完，季泽低头暗笑，一整天的心情都愉悦起来。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沈煜埋头苦写着一张测试心理的调查问卷，上面的问题荒谬的让沈煜咋舌。

你爱你的妈妈吗？

你的妈妈爱你吗？

你反对精神病患者做你的邻居吗？

你的爱人有精神疾病，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