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注意到身边人的情况,以为是被尸首吓到了,拉住婴软软渐渐冰冷的手问到:“怎么了吗?吓到了吗?”
婴软软身影恍惚,宛如沉溺在水中,见宴行嘴一张一合也不闻其声。
回过神来之时宴行已经带她出了营帐。
胡源在身后跟着。
宴行拍着她的背哄着。
声音渐渐清明:“软软,吓到了吗?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去见医官。”
婴软软低着头,身体软软的靠往宴行怀里。
“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目眩,身体无力。”
宴行打横抱起婴软软,大步流星的走向他的营帐。
婴软软安静的依偎在宴行身边,浅浅的勾了勾唇角,眼中暗流闪过。
“你先闭目休息,胡源你去诊堂请下张子归医官。”
胡源也不和宴行做对了,点头跑向诊堂。
婴软软下巴搁在宴行胸口,安静闭上眼睛。
张子归医官放下号脉的手,宴行就凑上去问到:“医官,如何了?”
张子归想宴行当初说的夫人必定就是这位了。
张子归写下新的药方:“清燕治疗的不错,就是几味药在调整一下,养上半载必能恢复如初,切记这几月情绪不要过于激动,不要使用内力。”
宴行眼中担心满满:“为何今天会出现头晕目眩,身体无力的症状。”
“此虚症和心情有极大的关系。王妃应是心情起伏大,才又引起的今日状况。王妃要保持心情平稳。再者近日夫人有动用内力了。”
宴行听到此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婴软软,想到今日她为了帮自己用武。
婴软软仿佛能感觉到宴行的目光,睁开眼婴软软微挑眉一笑。
张子归医官还接着解释道:“虚症,身体处于亏空状态,使用内力就是在本来已经亏空的身体里在索取。身体会越发虚弱。要使身体出现盈余状态在调动内力,内外转化,源源不断,才是长久之计,夫人的内力也会比以往更加强劲。”
宴行恭敬回复到:“医官说的是,谨遵医官医训。”
“殿下哪里的话,臣去给王妃煎药。”张子归拿上诊具,上寺上宇带着出去了。
婴软软放松躺下,闭着眸说到:“胡源你先下去休息,明日再来寻我。”
胡源不退:“属下要在外面保护殿下安危。”
婴软软轻轻说:“不用,你休息,不是有宴行。”
胡源想说,不可。
婴软软朝里偏了偏头。
胡源只得告退,眼神落寞非常。
婴软软重重叹了口气。
宴行来到榻前,拉起婴软软的手。
言语之间都是担心:“软软认识那字迹吗?”
婴软软侧身挪了挪,拍了拍枕榻。
宴行合衣躺下。
婴软软依进宴行怀里。
婴软软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突然觉得心绪不宁被尸首吓到了。”
宴行搂了搂婴软软在怀里,不言语。
肯定有事,她肯定也认识那字迹。
婴软软也就心绪不宁,身体不适的时候才会那般依赖人。
宴行吻了吻婴软软额头,小心搂在怀里,拍着婴软软让她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