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虽然在河西,但殷行宫每天都有人给他汇报婴软软的病情,婴软软总算是不发烧了,虽然每天还是睡得很久。
女医师说:“此病还需慢慢调理,非一日之功可见成效。”
宴行很想回去,碍于身在河西疫区,担心传染给还在病中的婴软软,再者河西还需要他坐镇。
而今齐西山疫区内。
“张医官,殿下如何了?”尔园伸长了头往正在给宴行包扎的张医官问到。
齐质子正在给张医官递药。
“还好殿下闪躲及时,刀刃划到手臂上,看着可怖,但是不伤及要害,每日换下官调的三副草药,伤口会慢慢愈合。”
尔园听到这里总算是放下了心,随即跪地请罪:“请殿下责罚,是臣监管不力,还殿下巡山时受伤,臣最该万死。”
“尔园起来吧,本王不怪你?”张子归最后系好敷药的纱条,知道他们有政事要谈,行礼退下。
齐质子留了下来。
尔园直到张子归退下也未起身。
“殿下,臣护卫不力…”最后那句话未出口。
宴行挥了挥手阻止说到:“好了好了,别每天最该万死的。”
宴行每日都会来齐西山巡视,会问问疫区病人病情,是他放松警惕让人有可乘之机。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并不能预防一个我本来就不提防的人,而我又送上门去的刺杀,正好我又没躲掉。”宴行扶尔园起来。
尔园起来还是垂头抱拳,是他护卫不力,没有检查病人手上是否藏有利器。
宴行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那人是谁,为何要刺杀本王。”
尔园低头答到:“名叫张数,是个商人。殷海当时封城时说辞是殿下下令封城,他们一家都因为普通发烧抓入地牢,他们在地牢遭遇非人对待,家人接二连三染病被病痛折磨,妻儿都在地牢中病死,只余他一人。因此他才会这般。”
宴行了然,如今殷海被抓,很多人并不清楚是殷海抓他们入地牢,对这次的叛乱知之甚少,又在地牢中失去亲人,对他对楚婴的怨恨情绪达到制高点。
宴行在城内外张榜:“殷海利用疫病,以殷王授意为名封城,残害百姓,自立为王叛国被抓,不日公开处刑。”
河西民众可能会觉得都是他授意的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们只是他们从地牢变成了圈禁在齐西山。
“尔园,找些个戏子,排出戏吧,每日演上一演。”
尔园不解抬头。
“戏?”
“对,戏。”
“赵宣,本王记得以前在京城你是最会排戏的?”
赵宣被点,一激灵上前回到:“殿下,臣并不会排戏啊”
宴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尔园你去帮本王找城中话本先生,用话本的形式把这次河西异变写出来,稳定民心,快去办吧。”
尔园接了令,临走时还问到:“那张数?”
“先关着吧。”
“是。”
“赵宣也下去吧,本王没事。”宴行言罢,已经进里屋。
“是。”赵宣退下,心里却有些后悔,没有应下。
…
月朗清舒,风云寂静。
“殿下。”
“什么事,”
“奴婢慕雪来帮你换药了。”
“进。”
慕雪进入里间,宴行在处理公务。
夏日炎热,宴行身形高挑有力,骨节分明,穿着宽袖莲花纹素色纱锦衣,异常俊美。
宴行在回复殷行宫的来信,婴软软在一次放血药疗后进入了沉睡,医师说这次醒来身体就能逐渐好转。
河西也逐渐平稳下来,他没有立即回殷王宫主要还是担心传染给婴软软,她身体虚弱,被传染的话,那兼职就是雪上加霜。
张子归医官让他先观察几天,没问题再回去,手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还需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