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你说它会是男郎还是女郎。”
“郡主喜欢男郎女郎?”
“自是男郎女郎都可以。”
“男郎就像贤怀一样,温润清清,博闻强识。女郎就像我一样,武艺超群,聪慧大方。”
…
“郡主您节哀。”
远远的声音传来。
“季安大人,国公爷和夫人薨了。”
…
“郡主,郡主别害怕。”
“彩云是血吗?”
“郡主…”
…
“殿下,姑娘烧退了。”
“怎么反反复复烧成这样,查出病因没有。”
婴软软就像碧海行舟的小船,遗世独立四周又人声鼎沸。
四面八方的声音传来,当年的场景又在那碧波上荡漾开来。
婴软软想蜷缩起来,身体却不受控制。
婴软软奋力想抬起手全身却像固定住一般。
“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这不是现实,都过去了。”
灯光拉长身影憧憧。
“宴行。”
“啊。”
烛光刺眼,婴软软睁开双眼,刚刚挣扎起身,重重的呼气,重新躺下。
婴软软微微闭上双眼,胸口剧烈起伏,呼气吸气。
感受到宴行落下床帘,微微透着烛光。
“对不起,刚刚医官来过,烛火点的多了。”
婴软软摇摇头。
宴行知道最近她经常做噩梦,经常醒来总是被烛火闪到,会令她眼眸红血丝漫布。
难怪她不喜欢燕行宫点灯。
宴行拿起床头一直放着的帕子,婴软软身上香汗淋漓,宴行慢慢拭去,怕她待会起来凉风一吹又开始发烧。
长发凌乱散开,湿沾在婴软软脸颊。
宴行轻轻理顺,拿出枕头下的丝线扎好。
“又噩梦了吗?”宴行轻语
“嗯。”婴软软鼻头一酸,梦中的记忆袭来,眼角处泪痕落下。
婴软软美眸微张。
宴行看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心一动,附身吻在那摄人心魂的眼眸上。
婴软软心轻轻一撞,微微抬额。
宴行顺从轻吻在她额头上。
婴软软心随意动。
纤纤玉手轻轻搭在宴行肩头。
宴行唇印婴软软唇上。
婴软软看他不为所动。
正要动作。
宴行偏头搭在婴软软肩上,周围都是婴软软香甜清暖的气息,微微带点药苦甘回。
宴行蹭了蹭,喜欢的不能再喜欢了。
婴软软微痒,想推开他,不过没多少力气,也就随便他了。
“医官说:他有一师兄医术高明,擅长疑难杂症,他已休书去请,很快就到了。”
婴软软嗯了一声,又道:“宴行,当年我父母去世,我又接着流产。医官当时和我说,我不重视那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我当时不以为然。”其实是没办法那么多事等着我处理决断,怎么能倒下。
不过话到此处便也不再那些,都过去了,伤害既然已经造成,就应该尽力弥补,悲风伤秋,不是她。也不想让宴行白白担心,最近的宴行很是脆弱。
那眼眶说红就红的。
看不下去。
“那你王夫。”宴行心理有预感,但还是想问,夫妻本是同林鸟,自该互帮互助。
“他死了。”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
宴行想果然,虽然不厚道,但是再蹭蹭婴软软。
却也为她承受的东西感到沉重,心泛起酸意。
“如果……”
“没有如果,你那时候那么小,我不会喜欢你的。”
宴行心堵,随然是实话。
“你不要打断我。”婴软软轻拍宴行。
“好。”宴行点点头。
“后三年行军打仗,我越用武越混沌,越无力,时常提不起力气,无法运力,到最后我每次动武运功,我就头晕吐血,发热无力。我找过医官,不外乎落胎伤了根本,心情郁结伤极心肺。行军日复一日的小伤大伤在运气之时积攒吐血而出,并且伴随发烧。后来楚婴建立,我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调理,那身体不也好好的,我还打了一架呢。那些暗卫都太弱了。”
宴行起身想说点什么。
婴软软拉住了他肩膀。
宴行怕她用力,随她的力俯下身子。
轻轻吻他的唇,慢慢研磨,轻触又离开。
“我说这么多,就是想说,我没事,宴行,不用担心我,从我后来一次又一次醒来,你就该知道,我是想活着的,我会好起来的。”
“你不要害怕。”婴软软拉着他抵在床边的手,手指缓缓紧扣。
“我不会突然醒不过来,宴行。”
宴行眼微红。
她都知道。
婴软软看着他微红的双眼。
“宴行你怎么那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