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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第 1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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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浔手握审判之斩,他畅快肆意地对着容倾挑衅,“大天使长,你真的是废物啊,无法催动审判之斩,你算什么大天使长?”

容倾被攻击,特意把脸给凑过去了。

他脸,被划伤了。

虞浔嗤笑,“爱上恶魔,认为恶魔是好东西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谢折销试图劝阻,可也害怕审判之斩,他躲到一旁。

容倾也不怵,他无法催动审判之斩,这是事实。

无法完全杀掉污染物,这也是事实。

因为审判之斩的主人,根本不是他。

无数人都说,大天使长拥有审判之斩,但大天使长无法利用审判之斩杀死污染物。

这是个笑话。

容倾也懒得争辩,刹雪刀避开虞浔的攻击,他也不对虞浔动手。

虞浔火了:“你就这点气量?”

容倾飞到高处,继续降下冰锥灭火。

云城边境塞壬之海,湛蓝空白的水域内,季舟槿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打开手机,看游行发来的信息。

对方终于松口,“二百块。”

季舟槿哈哈大笑,心想终于能够从地狱城挖钱了!

一阵大雨冲天而降,虞浔眼睁睁地看着火势熄灭,他猝不及防,被远处走过来的黎燃,又重又狠地甩了一个天大的巴掌!

黎燃手拿把掐,扭断虞浔的手腕,双目赤红,“你在做什么?”

虞浔看到是黎燃,手中的审判之斩直接砸落,黎燃顺势接住,“所有人都在为杀死污染物作斗争时,你偷藏了审判之斩?”

虞浔咬牙,“这是我父亲谢鹤给我的东西,他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够藏?”

黎燃嗤笑,他眉头狠狠皱起,“看来,我是护不住你了。”

黎燃对虞浔道:“你算什么天使?你不过是谢鹤跟自己的学生生的野种,你有什么资格说恶魔,你身为天使,难道云城不是你的家,我收留你那么多年,你居然这么报答我吗?”

容倾其实替虞浔说话:“他有苦衷,黎燃你不需要心焦。”

“云城是我管的地方,还轮不到你说话!”

虞浔咬牙,“我父亲怎么死的,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谢哥哥,为什么也不告诉我?”

“因为你亲爱的哥哥谢知节,亲手杀死了你敬爱的父亲,”游行悄然而来,旋即入目的,是容倾脸上的伤口,以及,黎燃谢折销那张丑陋的脸,他对黎燃道:“你既然有本事管理云城,也对你的弟弟如此纵容,那为什么不怀疑自己妹妹的丢失也许跟虞浔有关呢?”

“你他妈泼什么脏水呢?”

谢折销看到游行来,笑了下,又对虞浔提点一句:“你闭嘴!”

黎燃对游行充满了不屑。

游行落到容倾身畔,他忽然对黎燃道:“你是不是该把审判之斩还给容倾了?”

“那是我的,你敢!”

游行瞥过去,他对黎燃道:“黎燃大天使长,云城兔死狗烹,光司大酒店现如今烧成什么样,你想必,跟韩墨宸合作的原因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我游行言出必行,你将审判之斩交还给容倾,我帮你解决掉季循路,而且保证不伤云城人民一分一毫。”

“你要的,我都能够给你。”

游行难得威风,黎燃却也不是个不会审时度势之人。

“如果,我不呢?”黎燃冷酷,“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

“我的心,落在神界了,它不在地狱城。”游行身体靠近容倾,摩挲着容倾的脸,语气平平淡淡,“相信?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把相信挂在嘴边,你妹妹相信你吗?”

“你别告诉我,你妹妹真的相信你,相信你到五体投地,保不准,有人,自以为是呢……”游行说话是会阴阳怪气的,容倾的腰被重重捏了把,他喊了声:“痛……”

黎燃沉默,他放开钳制虞浔的手,“他,你处理吧。”

“不要,垃圾,别脏我的刀。”游行刚说完,黎燃便把审判之斩交给了他,同时虞浔感到一股惊天动地的悲哀,他嗤笑,“你是不是,就看不起我,玩我呢?!”

游行捞着容倾就回地狱城了,头也不给,眼神也不瞧。

唯独看热闹的季舟槿,却有点担心容倾了。

地狱城之上,王座重启,潮水退去。

容倾脸颊生痛,游行气不过,重重地摁着容倾的脸,心中越想越气,他同样故事重演,把昔日容颜美丽,气质矜贵的大天使长压在王座之上,他揪起容倾的头发,冷意的笑容,赤红的双眸,“好啊,你骗我的心,害得我好苦啊……”

有心没心不影响他动惊雨刀砍人,可容倾就不一样了。

游行看着容倾痛苦而隐忍的面容,心中陡然骤生一丝扭曲的快感。

“你根本就无法催动审判之斩。”

“你就是个笑话。”游行手抚过容倾受伤的脸,眼神瞪着容倾。

容倾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两个人刚见面,他跟解逢花走在鲜花盛开的林荫道上,解逢花给他开玩笑,说那个人又来找你了,怎么不死心啊,你是不是动心了。

其实他想,动心倒真的没有很多。

但确实长得美。

游行不知道他想什么,看着他说:“你根本,不讲信用。”

容倾手肘撑着冷硬的王座,身上压着个人,游行听他的心跳,仿佛不够,又继续看他。

“你果然是个小人。”游行很不留情,“你在嫉妒什么?”

容倾一下翻身起来,咬着牙,又把游行的腰掰正,坐稳到自己身上,他很是轻松地捏住游行的脚踝,一只手圈住他的,游行手环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肩头,语气仍然不友善,“你这个小丑——”

容倾身心平静,“还记得你第一次在我身下哭,你苦苦求我的样子吗?”

游行,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一晚,近乎暴虐似的对待,他捂住他的嘴,容倾盯着他惊慌失措的眼神,却无尽地将他占有,仿若灵魂撕开成了两半。

容倾掌住人的腰,“当时我就在想,这么骄傲的人,有这么可怜柔软的时候,我怎么能不兴奋?”

“有人,真的天生就拥有一切,不用努力,坐享其成……”容倾皱眉,“我嫉妒,我怎么能不嫉妒?”

“可他喜欢我。”

容倾又想起某一次,游行问他名字,他故意说:“容貌的容,倾国倾城的倾。”

其实他自己都觉得心虚。

可游行的解答也挺有意思,“宽容的容,一见倾心的倾。”

容倾牙关咬紧,“早就看透,还忍我做什么?”

游行伏在他肩头,他也絮叨着跟容倾说起他刚第一次复生时的事情。

他六岁,容倾跟现在差不多,更冰冷,更难以接近。

游行知道,自己娇,可地狱城他就是这么长大的,而且没被抱过,他无尽地缠着容倾,动不动抱,也没底线,不知道天使其实要很守规矩,不亲近人,恪守职责。

但容倾还是忍耐了,他不听话,扯他衬衫扣子,又要整夜整夜搂着他睡,还故意问,烦不烦他。

其实怎么可能不烦,容倾怕是都烦死了。

可他又的确依恋。

游行咕哝着在容倾耳畔小声抱怨:“你这人,老不讲信用了,说我带我去看花,一次也没兑现过。”

那一次死亡的离别,就是约定了回来看去公园看盛开的鲜花。

容倾看他好像没生气,又把人抱坐在膝盖上,习惯是习惯了,反正都是娇贵着养,也没所谓。

“你还真难养,就这点事儿?”容倾眼睁睁看着游行跳下去了,游行又踩着王座上,从后一双手臂环住游行脖子跟胳膊,“对啊,我就惦记着这个啊,有什么问题吗?”

容倾:“……神经!”

游行蹭他的脸,“所以我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我确实当不了王啊?”

容倾此刻也好想分手。

可能他就不是个会享受生活,浪漫的人。

游行继续蹭他的脖子,“好哥哥,哥哥……哥哥……”

“你陪陪我嘛……”游行当真可怜兮兮,“我就这点要求,也不可以吗?”

“我是坏孩子,行不行?”

游行赤脚跳下王座,扯着容倾的手,“要不,你陪我去看地狱城的龙胆花?”

“薄沨那小子比我会种花呢……”游行扯容倾,容倾也随意,他好疲惫,不知为何,他现在甚至就想恶意地打断游行的开心,把他压在王座上呢。

游行看出他不开心,又拉着他往回走。

容倾一把捞起他的腿,说了句:“我去,别着凉了。”

此刻雨水降下,有江边凉夏的疏落之感。

容倾的心,罕见地放松。

他们坐在亭子里,游行看了会花儿,又听着雨声滴答,没看一会儿,他就困了。

容倾觉得他的习惯仍然不好,喜欢靠在他颈窝睡,又是抽抽搭搭地哭,呓语哭泣:“我要容倾,我要哥哥。”

“把哥哥还给我。”

哭完了又是睡。

游行想起地狱城的大火,想起雪天时孤独等待那人回家时的寂寞,又想起,他等待的那么多年。

容倾常常被他困扰,但却无从排解。

可能,每个人都有成长阵痛的一阵雪,一阵雨,它无法消失,想起来,会止不住的心痛。

……

等到容倾回神,游行醒来了,他拍了拍容倾的肩膀,对长得比冰雪还美的人说了句:“起来了,还睡?”

天地不知何时又落下一大片纯白,大雪覆盖,比烟花更灿烂。

游行夸他:“容倾,不觉得雪光正艳吗?”

容倾睡了觉,还是困,他到底是有意识的,反应过来这是游行冲自己表白呢。

“不,韶光正好。”容倾起身,右手掰住游行的下颌,吻如蝴蝶一般贴上去,这么温凉,又这么缱绻,还这么矜持。

“我实在是……无法不爱你。”容倾叹息。

游行觉得他说得对。

“我反正天天觉得我要爱你多一点。”游行唇边柔软,此刻被印出了淡淡的胭脂红,他呼吸有些动,心跳有些快,游行骤然抓住容倾别开的手,突然说了句:“我的心在告诉我,我爱着你。”

容倾纤长的睫毛颤动,有湿润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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